可不是有点!
那个上午才乖乖的跟她说什么下午有选修课,约好六点在刑侦大学见的小子!
怎么出现在这!
看着高婧瞪他的样子,方树见喉间一哽,也无比头疼,高婧跟他说今天有委托要结尾,他才选了今天选修课下课来现场看看,谁知道……
大家原来都只说了一半。
“我先扶你下去。”
高婧没有拒绝,她现在肩膀一块都是麻的,说个话都抽痛,等处理好再教训他!
医生把云南白药气雾剂喷在高婧肩膀的时候,方树见正好接到奶奶询问见到高婧没的电话。
方树见隔着遮住一半的医用垂帘,将高婧肩胛的白嫩肌肤连同那一片紫红的血瘀一起收入眼底,唇角渐渐压了下去。
今天要是他没来,高婧的伤就不止这一点了。
一个人也敢去那种地方,这一棒要是砸在头上……
“方方?”奶奶没等到孙子回答,疑惑的叫了声。
“见到了,她受了点伤。”方树见的眼神深邃起来,带着冷意,“有点严重。”
方奶奶哎哟了声:“从小她就不会照顾自己,这孩子真是……我不是教了你怎么煲汤吗?她现在忙,又没有男朋友照顾,你这个做弟弟的有空多照顾着点,听到没有?”
“……”方树见忍下嘴边的“谁要做弟弟”,忍辱负重的嗯了声。
不想做她弟弟,从小就没想过。
方树见挂了电话走进诊室,高婧正在艰难拽衣领,要避开伤,偏偏另一只手一动就扯得到背部痛处,样子看起来狼狈极了,额头还冒着疼出来的冷汗。
怕疼怕成这样,还敢自己去冒险。
方树见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接替她,伸手勾住了领口,细长的指节轻轻的挑起夏日轻薄的上衣,居高临下的姿势让他一垂眼就看得见属于女人的,细腻白皙的肩窝,他眼帘一颤,迅速将衣物就位,抽回了手。
“臭小子!动作轻点!”高婧被衣物落下时兜进来的风吹得一抖,这气雾剂臭就算了,一遇风简直能媲美冰块。
方树见看着她,没吭声。
“回家吧。”高婧伸手示意他来扶,没好气的道,“你不好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出现在那,我就要你好看!”
半残的高婧当然开不了车,只能让考完驾照统共摸了车子三回的方树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