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眼的高婧突然看到向一旁边几步远的西装男人,他是一开始陪同清本廊下从三楼走下来的人之一,似乎像是什么亲近的人,三十多岁四十岁的样子,此时脸上正带着欲言又止的慌乱。
不过清本廊下像是没看见他,微微屈膝领着向一回到场中央随着紧接着而起的圆舞曲翩然起舞。
“阿婧啊……”陈竹希正要穿过隔开自己和高婧的男人,方树见已经先他一步揽着高婧的腰滑进了舞池。
高婧无奈的看了方树见一眼:“你和陈竹希计较什么,他就是在逗你而已,哪有半点对我有意思的样子?”
还不如你给别人的错觉呢。
高婧又看了方树见一眼,沉重的叹了口气。
“不喜欢他的眼神,太轻挑了,还不如正正经经追你的。”方树见想到陈竹希就忍不住皱眉。
那个二世祖把高婧当花瓶,还是可以泡的那种,这种想法比秦科单纯想和不爱但合适的高婧结婚生子还让人讨厌。
高婧听出了方树见的意思,忍不住心头一软,随着音乐将头轻轻靠在了他肩上,只不过也没精力多想,她的眼神正似有若无的落在清本廊下身上,半明半昧的灯光之下,实在是不好关注,那几位保安显然也没想到雇主这么不配合,早该退场的计划硬是往后拖了半个多小时,现在还跳起了舞。
“你还是觉得香炉不对劲?”高婧随着音乐动作时,察觉到方树见落在香炉上的视线,无奈的笑说,“用香在一群制香师面前杀人的风险大小先不说,就单是大厅这么多人,凶手怎么让别人没事,偏偏只死一个人?”
“只是有想不通的地方而已。”方树见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下,“可能是因为我没有经验,想的没有阿婧周到。”
高婧微微扬了扬下巴,忍不住得意了一瞬,但很快还是端着姐姐的架子鼓励道:“别担心,经验都是慢慢来的,你的起点已经比很多人高了,以后一定比你爸爸还要优秀。”
方树见嘴角的笑一顿,舞池的光正好暗下来,黑暗笼罩在他身上,莫名有一种高婧陌生的气息——危险而颓废,像满是腐败和枯萎植物的晦暗深渊常驻民。
与平日表现出来的阳光、开朗全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