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的通，但是——“长辈们是四点五十起床，这之前我们都在外围玩闹，除了守林员之外，既没有看到车也没有看到陌生人，连什么响动都没有，凶手又是怎么去到木屋的？”

    方树见眼神微沉，平静的望着高婧：“披着羊皮，就一定不是狼吗？”

    什么……

    高婧心口一沉，他的意思是……

    “守林员！”

    想通这一点，高婧瞬间回忆起一件不对劲的事来，以往的守林员虽然不一定都是面熟的人，但因为方树见长得讨喜的原因，几乎见着面就会逗他，唯独那一天，那个戴着口罩的高大男人，连看都没有看他。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想想……他是来索命的，当然就不会对这个一定会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小男孩亲近。

    “可是，原先的守林员呢？他又是怎么抵达度假区的？”

    方树见摇了摇头：“不清楚，但附近有其它的小楼，当时未必有人，停在别的小楼附近也有可能。”

    “还有一点。”在高婧沉思的时候，方树见突然又说，“那天小星星的情绪不对，一直很躁，午饭后我妈喂了食才稍微好点，但一直在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牵它去屋外面溜吗？”

    “怕吵到我爸他们休息，而且它总对人龇牙。”高婧一顿，有些想不明白，要是说对守林员龇牙还能说是犬类的敏感，那对青田哥和她龇牙是什么意思？

    “可能你们身上有那个人的味道。”方树见也不清楚，摇了摇头说，“我再看看你的报告。”

    对比着十年后经历过起起伏伏的高婧写的记录，这份十年前的报告显得稚嫩极了，时间带给人的成长，还真是一望便知。

    “你说的那个方叔叔接手的最后一桩杀人案，是怎么回事？”

    方树见摩擦着手心里的纷乱手掌纹路，声音渐渐染上肃然：“一家三口被杀，几乎是灭门案，只活下烂尾楼死者一个。当时我听我爸和高叔叔说，案子大概出了结果，但抓捕前，他就和凶手打过照面了，正好现在停职，他想把案子移交给二组，自己先不管这些事，等复职后再说。”

    一家三口都被杀了？只活下一个人，时隔十年，最后还是杀了他？还是以那样惨烈的方式……

    也就是说——“这三桩案子全是一个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