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还没戒烟,但顾忌着医院,只拿着烟闻了闻味,算是解馋,高婧看了眼,也问他要了一根,熟练的扣在手指间,细细的摩擦着烟卷上细小的纹路。
秦科有些疲惫,扫了眼秦羽和方树见,离近了高婧些:“我让梅子提交了申请令,让你们俩从旁协助调查,身份是编外志愿者。”
高婧看了他一眼。
他继续说:“本来就是老朋友,局长对你俩都有印象,估计明后天就批下来了,到时候进局里办事、查资料都容易点。”
高婧笑了声,收回视线说:“没别的意思,但我侦探社要交房租也要交税,我一个月不接活就亏一个月,你搞个编外人员,我到底是做生意还是不做生意?”
“做,你爱做就做,别耽误连环案的进度就行。”秦科倒是无所谓,含着烟头含糊的说,“晚上我写了报告就交上去,尽快合并了案子,专门钻它。”
高婧知道秦科还有私事想说,但她累得慌,没心思主动挑话头体贴人,爱说不说。
没多久秦科就主动说了:“方树见把我妹妹迷得够呛,但我还是以前的态度,他不太对劲,危险劲儿太烈了,压不住。”
要是几天前,高婧就出声呛他了,什么不对劲的,就是点特异功能在身而已。
但现在高婧说不出口了,她突然觉得自己也没了解过长大后的方树见,他的性格变了,观念、意识也统统不是旧时候的印象了,现在她还摸不准。
“……不像个好人。”秦科说了一串,最后以这句话结了尾。
听着秦科的话她不太高兴,因为有件事她也很确定。
高婧闻了闻烟草味道,掀了掀眼帘看秦科,玻璃珠子一般的眼里带着讥讽:“少tm做判官了,人死时才有被评价的地儿,一生没结束谁也没资格下定义。秦队,犯人多得是,您就别自己个再添一个了。”
秦科顿了顿,确定眼前的人是生气了,她家那边的方言骂起人来软得很,跟小猫挠人似的,压不下嫌疑人就算了还总被调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学了北方人骂人,狠起来还真有点要和人拼命的劲儿。
但她少有心头火起对自己人放大招的时候。
“我是让你警醒着点,别把狼当羊养。”秦科直起身,按了按高婧的头,还顺着手晃了把,然后心满意足的准备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