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两个身影,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走出操场,元恒估摸着离众人有一段距离,没有被窃,听的可能,迫不及待的问:“哪一种咒啊?适不适合我啊?威力怎么样?”
孔文从笑而不语,神秘兮兮的。
两个人在一块儿,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说话之间就到了孔文成的办公室,这是一个不大的门脸儿。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孔文从推门领着元恒进来,脸上带着尴尬:“呵呵,,里面有点乱,别站着啊!随便坐……”元恒进了办公室放眼望去,屋里的陈设让他不由得眉头一皱。
孔文从的办公室内墙粉刷得雪白,天花顶上嵌着几块夜石,将整个屋内照的明明堂堂,侧墙处有个窗子,通风设施也不错,也没什么异味儿。
可是一看地上,元恒一脸的无语。只见不大的办公室内,在地板上扔着各种各样的小册子纸张还有书籍,邋里邋遢的扑在一块儿,大的小的叠在一起,没有给他留出丝毫的立锥之地。
孔文丛也挺不好意思,胡乱的扒拉了几下,硬生生给掏出一张座椅来,他殷勤地招呼元恒坐下:“你先坐着,那块咒石我给你找找去啊!”说罢,趟着书海走了。
元恒摇着头叹息:“哎呀,我说老孔啊!你这地方可真够邋遢的,你说你要是没时间打扫就从外边请个人呐!帮你收拾收拾也要不了多少钱。”
孔文从此时不知道钻到哪去了,声音远远的传来,如同隔着墙壁一般,显得浑浊:“我雇佣的有人帮我收拾,这不是昨天看书嘛!结果又弄成了这样。
哎!是这个……哎,弄错了不是,我得找找这里面,这个也不是……”伴随着的还有一阵翻桌子捣柜的声音。
“扑通——”
忽然有重物坠落的声音响起,元恒吓了一跳,麻利的从那方寸之地站了起来:“怎么了?老孔?发生什么事儿了?”
元恒喊了良久也没有人答应,只好淌着这一地的垃圾,循着刚才传来声音的方向而去。
原来隔壁还有一间屋子,应该是放杂物用的,比这边更乱更脏,地上倒了一个架子,狼藉一片。
而孔文从就在那架子下面压着,只露出小半个上身,此时正吃力的想抬起压在身上的重物,元恒相当无语,但还是很仗义的上前几步,双手抓住了那破败的木架,就欲抬起来。
“嗯?”
这一入手元恒吃惊不已,没想到这看上去古朴又不起眼的书柜,竟然那么重,他用出了三四成的力气,竟然没有抬动。
元恒来了兴趣,他双腿微屈,将整个身子绷直了,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老掉牙的书柜抬起,孔文丛身上没了重物,如一只大蛤蟆一般,狼狈的从下面爬出。
“砰——”元恒松开手,书架狠狠的砸在地上,发出巨响。
“哎呀,我说老孔,你这架子可不轻啊!”
老孔虽然气喘吁吁,但谈起书架还是面有得色:“那可不,三千年的梵木书架,宝贵着呢!不谈这个了。
东西我给你找着了。”
说话间掏出了一个木质的匣子,神秘兮兮的把它打开了。
没有宝光耀眼,没有异象扑鼻,有的只有一块黑漆漆的咒石,安静的躺着。
元恒看这咒石的形状,惊愕不已:“这是……肥皂?”
没错,匣中躺着的是一块两边大中间小的黑色肥皂。
“什么肥糟什么肥糟?”孔文从嚷嚷:“这就是我要给你的咒石,里面的咒是“捡”字。”
元恒:…………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一点毛病都没有。
秋风萧瑟,场面凝固。
过了好久,元恒才从石化状态恢复过来,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请求:“咱们换一个行吗?”
“干嘛要换一个?”孔文从很惊讶:“这块“捡”字咒可是很厉害的!
你把它变成自己的本命咒之后,喊出这个字,敌人的面前就会自动出现这块咒石,散发无穷的诱惑,勾搭他不由自主的弯腰去捡,到时候……嘿嘿嘿……”
孔文从一张老脸上堆满了笑容,可元恒感觉冷汗都下来了,怎么看都觉得这老家伙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