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苍老的脸在那半截长戟上显化,那张脸面带笑容,和蔼可亲,他张了张口,吞吐出几个字点儿来,随后便如同流星一般直直的落在那灵脉不详的身上。
“啊!”
凄厉的嘶吼声响彻,那灵脉不祥全身升腾起了无尽的火光。
“你?是你!你是……你是800多年前那个……”
他最后的声音充满着惊恐和难言的愤怒。
随后便化成了一缕飞灰,渐渐的随烟尘而去。
青年的身体不受支撑的落在地上,满脸上是失魂落魄。
……
“所以,你也需要竞争那三公之位?”
元恒看着满脸淡然,故作坚强的苏然然,眉头微微一皱。
“这就是你离开的理由啊?有些太俗了吧?你跟我说一声不成吗?”
“跟你说了,你还会答应下来吗?”
苏然然反问他,一双眼睛瞪得明亮。
“答应啊,肯定答应啊!我又不是那群老顽固,我家老头子要是知道我拐回来一个三公媳妇儿,恐怕得别个大喇叭全世界的吆喝。”
元恒理所当然的道,同时,他心中也渐渐明了,天墉大陆说到底还是带一些男尊女卑的风气。
苏然然无言以对。
“所以说,这算是个误会,你要竞争三公,我支持你,但是现在……”
他伸出手来,将苏然然一些逃避的身子扳正,目光直直的看着她。
“我现在就需要一个道歉。”
苏然然沉默了许久,声若蚊蝇一般。
“对不起……”
“原谅你了。”
元恒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玩意儿我也有些用想要和他切磋一二,要不我家宝贝老婆现在旁边围观?”
元恒试探性的问问,吸收了不久前斩杀那尊不详的记忆,他自然明白,尸山血海的深处,那手持长枪的不祥,乃是最善使杀伐的枪魔仆。
不过枪仆有些与众不同,与其他的不详魔仆相比,他更像是个痴迷于枪术的武痴,每日里就静默的待在此处,任何人前来挑衅他,都会被打的落花流水,但是只要逃出他身体九丈远的地方,便不会再受攻击。
“我要修行一种秘术,需要找一尊枪道的高手好好磨练一番。”
元恒解释了一句,随手丢给了她一个枪头。
“这玩意儿你好好看看,应该是能斩杀这枪仆的至宝。”
他交代了一句,兴致勃勃的提着帝穹迎了上去。
他走进了三两步,那原本面无表情的枪仆眼睛忽然亮了,手中的枪也是猛的提起。
“吼!”
他嘶吼了一声,声音莫名,眼中燃烧起的熊熊的战意。
元恒不动声色手中的长枪扛起,恒压在自己面前,二人的气势都在不断的提升,枪仆首先动了位置,手中的长枪高高扬起,向着元恒挑去。
元恒不动声色,脚下后退三步,手中的银枪横在面前,一阵疯狂的抖动,空间掀起了一阵波浪,将一股股力道传播出去,枪杆近了身,竟然在无法寸进。
元恒敏锐的察觉到对方动用了和自己同等级别的力量,这是要比较双方的技巧吗?
他心中暗暗的一笑,双臂之中一天之力涌出,长枪高扬,将那枪仆掀飞出去。
枪仆空中翻转,以枪杵地,后退三步,这才立起身来。
“你很不错!”
枪仆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出现了笑。
“看来前些日子,骨仆陨落是你做的吧?这一招抖字决,也是你从他身上学来的吧?”
元恒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果不其然,照理来说我本是神灵身上的一块椎骨,被炼制成了枪,他乃是我的生母,你斩杀了他,我应该替他报仇……”
元恒听到这里微微诧异,猛然回想起,前些日子他与那骨架交战时,对方的背后确实缺了一块骨。
“但是,我生性痴于枪术,不愿意过多的纷争。”
枪仆岁有些无奈。
“这样吧!大魔枪数一共有七招七式,我传授给你,然后你让我杀了你……如何?”
元恒微微一愣,随即好笑道,他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站在那里观战的苏然然。
“我说你睡傻了吧?小爷我有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儿,又刚刚被封了三公,接下来就是大把的青春,纸醉金迷的生活,我死?你死才对呀!”
他说着手中的枪继续亮起。
“那只能凭着真本事了……”
枪仆无奈的叹了口气,手中的枪愈发的深邃幽黑。
……
青年失神的坐着,任由那一道道灵气散去。
“齐老!”
他低着头,双眼赤红,有泪珠滑下。
一道光路接引,将他带入了另一片世界。
两团深邃的光明悬浮在这通透的世界里,青年恍若未闻,继续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之中。
“三公试炼最后一关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