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村长不直接找他俩来捉僵尸呢?我师傅或许就不用死了啊。我满脸疑问的紧皱眉头,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他俩的身体。
周围的白光越来越亮,然后达到了一个顶峰的状态,紧着着哥俩同时脱口而出:“急急如律令!开!”
话音一落,法阵里的怨灵,身上的黑色外壳迅速脱落,然后径直的飞上天空。就这么短短几分钟,刚才的百鬼就消失殆尽。
我不禁在心里暗暗感叹,真特么牛p。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上了细细的小雨。手上的烛龙戟,也随着空中的灰烬消失在这雨夜之中。多希望,有一天,我能像这雨滴一样,随意的飘洒。
“不知道,张道长现在身在何处?”慕小江的话,把我带回了现实世界。
“我师傅他,驾鹤西游了。”说完,拉着清风往师傅和师娘的尸体方向走了过去。
在慕家换了衣服,随便洗了一把脸,就走进了客厅。
他家在外面看,就比其他人家的房子要大上许多,里面更是宽敞明亮。令我好奇的地方是他家的神龛,里面摆放着两个神像。
一个是鲁班;一个是张道陵。
我拿起三炷香,毕恭毕敬的拜了三拜,算是还愿了。可是我当初许愿的时候,应该也带上师傅和师娘的。
擦了擦鼻子,就坐在沙发上喝起了茶。
这时候,慕家兄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村长和一个没见过的老人。
村长说师傅和师娘的尸体,暂时停放在屯里的灵堂里了。说完还擦了擦眼泪儿,我点头道了谢,然后跟慕家兄弟说:“我记得,师傅说过,慕家夫妇无儿无女,你们是打哪来的。”
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神,不是很友善。但是慕小江反倒笑了起来,张口说道:“我们慕家,是个大宗室。这家原来的主人,是我们的二叔和二婶儿。慕家原来复姓慕容,听祖上的老人说,我们在北宋时期,改成了慕姓,为了到处躲避仇家追杀,最后流落至此。”
他看我还是愁眉不展,就开始给我说起当年,师傅和师爷途径此地的时候,正好是瘟疫之后的事情。他俩的父母,就死在了瘟疫中。
那个救了村民的老道,也没有死于瘟疫,而是带着哥俩辗转多地,躲避老乞丐的追杀。最后在茅山安顿了下来。我们现在的房子,就是慕家老夫妇留下来的给他哥俩儿的。
“那为什么师傅的手记上,没有提到这些呢?”我还是疑惑重重。
“他是怕被发现,我们俩会有危险。”
“被谁发现?瞎子?”我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个瞎子都特么瞎了,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好吧,既然你非要刨根问底,我就告诉你吧。那个瞎子,就是魂宗里的一个教头,当时你师爷发现了老瞎子的话里有漏洞,才发现事情不简单,为了保护你师傅,就赶走了他。”
“什么漏洞?我怎么没发现?”
“其实不是村里人躲着你师爷和师傅,而是躲着老瞎子。”
我努力的回想手记上的内容,师傅在这里写的话,好像被水被浸湿了,有点模糊。现在听到这个解释,明白了当时师傅应该是哭着写的。
可能是长大后,他才明白,师傅早就看出来瞎子不对劲儿了吧。
然后他说起了瞎子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为了炼魂,才故意释放了瘟疫,导致了这场灾难。那个老道士走之前,打瞎了老瞎子的双眼,防止他继续作恶。
手记上记录的内容,无非就是不希望自己的徒弟们发现这些事情,故意误导的。可是,命运早已注定,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又岂是几张纸能左右的呢。
至于为什么没有代师傅和师娘下井,完全是个意外。屯里的人,并不清楚他俩的真实身份。只是知道在外面做生意,有几个钱而已。等接到他父亲的电话的时候,才了解到,俩人立即动身回屯,但还是晚了一步。
“屯子在建成的时候,就被我们祖上做了一个法阵,当时还不知有什么用,直到今天,才知道是这么用的,还好父亲教给我们哥俩的东西还没忘干净。”慕小江无奈的笑着说。
我想了一下,慕家祖上的实力还真的很强。百年之前,就已经能预知到会有这么一天。
左思右想之后,我说了在井下面发生的事情,猜测道,两口井可能就是魂宗当年的基地吧。
慕小海一直没说话,应该也再琢磨这件事,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太多的想法。可能,只有魂宗的人,才能解释的清楚了。半晌之后跟边上打着瞌睡的村长说,找个好日子,把井填上,再放两挂鞭炮冲冲喜。
“对了,忘记介绍了,这位是我的父亲。他也有话想跟你说,但是我考虑到你可能听不懂他的方言,就代他说了。”
慕小江很善谈,我们一直聊到了天亮,看着天上的乌云逐渐散去,真相也离我越来越近,因为我从慕小江的嘴里得知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师傅在下井前告诉慕老爷子,要是他上不来,或者是横着上来。就让我去长白上去寻找信息。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在心里琢磨这件事,最好赶在夏天时候去,不用太遭罪。但是这些事,不是我现在该考虑的。师傅和师娘的葬礼,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