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里，除了突击小队，还有消防队和医护人员。人群之中，我似乎看到了之前的队员、队长和身后跟着老吴。正在对着我微笑，然后化作一缕白烟，缓缓地朝上面飘了去。

    随后的几天，大家都带薪休假。去了几次医院，发现小七恢复的能力，堪比我在“二度空间”里的一样。有娟娟在这守着他，我也不必担心，更何况病房门口，还有警察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保护着。

    之后，我们开了几次会议。刘春丽兴奋的跟我们说着，这次突袭，虽然没有抓到活人，可能是我们进去之前就撤离了。教堂每天进进出出的人很多，蹲点根本就不管用。

    除了这一点有点遗憾之外，总体的收获还是颇为丰富的。首先确定了他们就是传说中的邪教“魂宗”；其次，他们在里面发现了大量的科研资料。有很多，都是现在中国科学研究的瓶颈，有了这些宝贵的知识财富，相信很快我们的科技能有很大的进步。

    我问了一下我拿到的那些资料有没有什么用，刘春丽的脸变颜变色的，跟我说没啥用处。

    冬至过后，就是双节的到来。圣诞节，是洋神仙诞生的日子。元旦节，才是我们中国的传统节日。

    娟娟为了庆祝小七重新获得了自由，要请大家吃饭唱歌，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却又不好意思驳了娟娟的面子，主要是扛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我宁愿去跟着他们瞎疯瞎闹，也不愿意耳朵里长茧子。

    在ktv里，小七和娟娟正在合唱着“纤夫的爱”，我为了不让自己对音乐产生强烈的抵触，直接推门出去，打算透透气。没想到一推门，就看见外面出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你....你是李芙蓉？”我一看见她的脏辫，突然联想到了她的名字。

    “十三？你还记得我？不简单嘛。怎么在这呢你？”

    我说了一下是朋友非要拉着来过节的，我倒是不怎么愿意来。然后反问她为什么在这，她说她就在这上班，说完就打算走了，临走时说马上就要下班了，一会儿再过来找我。

    我想跟她说，一会儿我就回家了，可看着她已经走远了，还是没有张口。站在门口，点起了一根烟。

    我发现我并不喜欢抽烟，但是，我喜欢这种消磨时间的方法。偶尔的往肺里面吸一两口，其他的，都是过堂烟。

    “你真等着我呢？”李芙蓉还跟在火车上碰见时候一样，没什么变化。浓妆艳抹，满头的乱草脏辫。

    “走吧，我请吃吃饭。陪客人喝太多酒了，肚子现在饿的难受。”她说完就挎住了我的手臂，往前走去。

    我想着，这顿饭怎么也得是我请，不能让她花钱。她这一天天这么辛苦的工作，恐怕都不够这一顿饭的酒钱。

    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她也不再跟我废话，随便找了一个附近的烧烤店，要了几样常点的串，就开始边吃边唠。

    李芙蓉很善谈，虽然说的都是我不感兴趣的东西，但是这种亲切的东北口音，永远我也听不够。

    吃饱了之后，她又要了几瓶啤酒。我不怀疑她是不是还能喝下去，于是开始，她一瓶、我一瓶的喝了起来。到了两点多，我给她打了一辆车送她回了家，然后自己也慢慢地朝家的方向走去。不对，是朝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看了一眼手机，有好几通未接来电，都是江念青的电话。看来，她应该是想跟我吐露真言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边东北人多的原因，这附近有好几家冷饮厅。江念青本来打算请我去茶馆聊一聊，看到我眼睛一直盯着冷饮厅，于是自己先走了进去。

    “当年，拿完神器之后，我和马文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在回去的时候，出了问题。”江念青要了一份草莓圣代，但是却一口也没喝。

    “什么问题？”

    “就是我们发现，用还阳符，回不去了。马文说你大爷是用肉身过得阴，所以应该回去了。”她把目光投向窗外，思绪好像也飘到了远方。

    还阳符失效，多数是因为酆都城被酆都大帝给施了结界的原因，所以才会无法使用。但其实，还是有别的方法的。

    她说当时她和马文两个人，在酆都城里晃荡了好久才出去。不仅仅还不了阳，还有四处巡逻的鬼差带来的恐惧。

    那年，江念青还是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小姑娘，虽然平时耳濡目染了许多地狱、阴间的东西，但当她亲眼看见的时候，心里还是会害怕的。。

    马文的年纪比她大了不少，所以倒是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慌。只是嘴里不停地安慰着她，就这样，两人走到了奈何桥的附近。

    “这，不会就是你说的方法了吧？”江念青问着马文，她眼睛里充满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