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我告诉你,你可别胡琢磨。”江珊的语气透露着一种严肃的感觉,我急忙摇头。
“我只是有感而发,要是时间能停住也行。我总觉得,自己太纠结于魂宗了,都忘记享受身边的美好了。”
瞥向院子里的各种器物,依旧安静的停在那儿,没有任何成精的迹象。心说,可能,我也跟他们一样,就像是个工具人,生来就是要去对付这些个邪魔外道。
“走吧,太冷了,我耳朵好像都冻了。”
看着江珊红扑扑的耳朵,我赶紧搓了搓手捂在上面,东北人都知道,耳朵要是冻了的话,千万不能立刻进到温暖的环境里,要不然会很痒的。
等她好转了之后,我便拉着她回到了屋里,脑子里想起了吃饭的时候,大姐说的要去“丽水山庄”溜达的事。
这死冷寒天的,有啥溜达的。
放在夏天的话,这边还是值得玩上一玩。烤烤串啊,划划船啊,很惬意。
但是冬天的话,也就有几个冰雕能照照相,再租个爬犁在湖面上出溜出溜。
晶晶本来是不想来的,被我二姑臭骂一顿之后,才不情愿的跟来了。此刻外面零下二十多度,依旧乐此不疲的鼓捣手里的爱疯。
本来疯疯癫癫的小姑娘,转变成郁郁寡欢沉迷手机的大姑娘,一时间,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她沟通了。
“晶晶啊,你不想休息的话,能不能让手机也歇会儿?”
她白了我一眼后,目光又转到了手机上面。江珊看我这兄妹之间沟通的也不咋地,干脆拉着我去湖边,她说她看那个爬犁都好久了,想让我拉她溜两圈儿。
“不是,媳妇儿,你当我是牲口呢?还溜两圈儿,你最近没发现自己体重上来了么?”
说完这些话的同时,我的手臂深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疼的我急忙抽回了被她挎着的手臂。这里三层外三层的,穿这么厚,她都能掐得到我的肉?
“我是说,你现在这么瘦了,哪能只溜两圈呢?走,老公拉你去哈尔滨看冰雕去。”
两口子就得这么相处,她要是看我不顺眼了,掐我一顿就好了;我要是看她不顺眼了,她就再掐我一顿,我也就好了。
“老板,这爬犁,怎么租的?”
跟江珊走到爬犁跟前的一个老头身边张嘴问到,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话,索性又问了一次。
“十块一小时。”
“这么贵?”
“就十块,不租拉到。”老头揣着手,把目光移到了另一边。
“不是,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做生意呢?”本来我也不是事儿多的人,但是他这个人说话的语气确实有点气人,就跟我们好像租不起似的。
江珊在边上拉了一下我的袖子,在我耳边说:“拉倒吧,我也不是那么想玩,人家一把岁数了,别跟他一样的。”
我还是气不平,拽了一下老头的衣服说:“我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就是问一嘴,你这咋还好像瞧不起人似的呢?”
“你别扒拉我啊,咋地,你还要打我啊,爱租不租!”
“打你,你够瞧的么?”
“行了,十三,走吧!”江珊使劲儿拽着我的手往后拉,嘴里一直劝着我。我本来还想跟他掰扯掰扯,但是这时候远处的呼喊声吸引到了我。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寻声望去,在百十来米的湖面中心,有个女人在高声呼救。在看向她边上的冰面上,破裂开了一个大洞,正在往外面溅着水花。
不好,有人掉下去了。
刚才江珊跟我说玩爬犁的时候,我就在琢磨,这刚下了没几场雪,温度也是刚刚才稳定的,怕是这江面还没冻结实。
没想到,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咱们修道之人,哪能见死不救呢?再说了,作为一个热血的东北人,必须得救啊!
“江珊,你在这别动,我过去看看。”
“不行,我不让你去!”
我赶紧捧着她冻的通红的小脸说:“你思想觉悟咋这么低呢?那可是条人命啊!你就在这待着,放心,我肯定没事儿的。”
要说在东北这边,几乎每年都会发生几次类似的事情。有一次坐车从松花江大桥上面路过,亲眼见到一辆面包车从江面上掉了下去,好在后来得知了车上的人没出事儿。。
温室效应导致的全球温度变暖,现在即使在东北,也很难感受到寒冷了。这个人掉下去起码也有两三分钟了,再过一会儿,他的四肢估计就不听使唤了。
也不管江珊的阻拦,直接调头冲向了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