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江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周鹏塞进了出租车,准备打道回府。
在车上,反复琢磨着王老板的话,我敢肯定,他口中所述之人,定是我那邪门的大爷。至于他怎么进了监狱,却无从知晓。
把周鹏安顿好之后,我和江珊都累的精疲力尽,想着去洗洗澡解解乏。靠在冰箱的上,我问江珊,这王老板说的话,有没有可能是假的。或者,是谁故意让他透露这些信息的。
“我觉得没必要,咱们也不是他家的常客,完全是误打误撞进去的。再说了,这消息对咱们也没有坏处对吧。”
江珊最近这体重真的是飙升,也不知道以后要了孩子之后,会不会变成小胖墩。就这么倚着,也能把冰箱给推动了一点。
“媳妇儿啊,你是不是应该减减肥了,你瞅瞅,这冰箱都让你给靠动弹了。”
“你再说?”她伸出两根手指,作了一个掐的动作。
“哟,还不让说了,我偏说。”
在我俩嬉闹的时候,眼角不经意间瞥到了冰箱腿下面的垫脚儿,急忙叫停,打算看看这垫脚是什么东西。
“别闹,你看,这是啥?”我推开她的手,去摸垫脚。
她坐在地上喘着气说:“还能是啥,纸都没见过啊你,别想逃命,接招!哈!”说完,她又爬到我身上,使劲儿的掐我的脸。
“我错了我错了,我看这纸咋这么眼熟呢?”说完,我用力把冰箱抬了起来一点,“你快把纸拿出来我瞧瞧。”
有点发黄的纸张,上眼一看,就是有了年头的。不过,再打量一下眼前的冰箱,似乎比我的年纪都大,嗡嗡的电机声,在卧室里都能听的一清二楚的。
“快打开看看里面写的是啥!”
在江珊的催促下,我轻手打开叠成了四方块的黄纸,这过程,好比拆炸弹似的,生怕一不小心把脆弱的纸张给撕碎。
“哦,我想起来了。”
拿着手里的发黄的纸,我起身走进了卧室,打开灯在包裹里翻找着师傅留下来的那本手记。
江珊看到我手里的手记的时候,惊讶的问我这是什么东西。我解释道,这里是师傅行侠一生的生活缩影。
随后我轻轻地打开后面的几页察看,不多久就发现了几页被撕去的痕迹。
跟江珊四目而对,我尽量放松心情的说:“希望,这叠纸里面有字。”
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样,打开之后,发现这几页单薄的纸上确实写着许多字,但是字迹却不是师傅本人的。
这字写的是颜筋柳骨,凤舞龙飞,挺劲有力,与师傅手记中的字一对比,有如书法家和幼儿园小朋友的对比。
“不带这么埋汰你师傅的,老话说,子不言父呢。”
“不是,咱这叫客观评价好不好。你自己说,这俩人的字的差别,瞎子都能看出来啊。”
江珊白了我一眼,从手中夺去了被撕去的书页,把头扭到一边,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哎,你咋这样,要不你读出来也行啊。”
江珊抬头想了想,然后不怀好意的回头说:“阿姨给你讲故事,你要不要听呀。”
看着她嚣张的嘴脸,我实在是想抽她,不过,也就是想想罢了。
江珊叫我躺好,用一只手在我胸口拍着,嘴里开始念着纸张上的内容,完全不顾我现在鄙视的眼神。
听着听着,脑子里面竟出现了一个昏黄的画面。
春,那天下着小雨。老话说,春雨贵如油,刚刚播种下去的种子,正渴望着一场酣畅的雨水,老天爷也毫不吝啬的给予着,给予着这春的希望。
这段话写的,让我想起了第一次接触散文的时候,可是,几张纸里面记录的内容,却只有这一段,是这样写的,后面更倾向记叙文了。
她读完之后,我知道了,写下这几页纸的人,正是我的大爷,钟正山。
1980年,远在北京的大爷,回到了东北老家。而且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身边陪同的还有一个人,便是那残忍无度的赵白。
开始的时候,我从爷爷口中得知,大爷一直都在北京,其实不然。这纸张上所述,大爷其实只在北京待了短短两年。
而之前去过的几个城市和地方,我也几乎都去到过了,虽然顺序不一样,但是却没有太多的影响。
他们无外乎,就是去各个基地里寻找魂宗之前留下的宝贵资料。这里,大爷提到了钱红。
虽这钱红没有参与进去,却一直都跟这些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回东北,也并不是单纯的探亲。而是他们得到了一个消息,就是在“笔架山”煤矿放炮的时候,误打误撞炸出来的一个神秘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