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还天真的以为这些都是巧合。
来到洞中,真的跟刘建国口中所述一模一样,几个简单的瓦罐,还有非人类的排泄物,一股特殊的难闻的气味,都代表着这里曾经有东西生活过。
要说为什么会有人类使用的器皿,那就得说说这动物修炼了。
动物想要成仙,必经的过程,便是先要修炼成人型才行。想要说话,还要把胸中的一根横骨修炼掉,这个过程我也不好描述,总之就是很难。
之后成了气候,还要讨口风。就是找到人问,你看我像不像个人啊之类的话。这也就是为什么会经常有人看到这“狐黄白柳灰”经常喜欢做类似人类的动作,比如说站立起来,或者用爪子捧着食物。
逛了一圈之后,没发现什么太特别的东西,就转身要出去,看到刘建国站在洞口,我不忍问道:“老爷子,您怎么就能确定,那白仙儿口中所述的两个神人,就是我跟小七的呢?”
“猜测。”
“.......”
这也太草率了吧,好歹你编一个理由也成啊,这都不挨着。
刘建国看我张口无语,笑着说:“其实一开始我也怀疑过这白仙儿口中所说的话,是不是在胡诌乱编,但是看到你们为了救我性命,冒着生命危险远赴黄泉,并且你回来之后的恢复速度,我才确定了心中的想法。这就叫,得道有早晚,术业有专攻。”
我点点头,然后想起了一件事,便问他道:“您后来找的那个老伴儿......”
“没错,便是白仙口中所说的劫数之一了。这也是天缘凑巧,要不是上天安排,咱们也不可能遇见,正所谓,无巧不成书。”
听着他满口的“常言道”,再看看他诚恳的眼神,就好像他现在似乎已经看破了红尘一般,坦然自若,没有半点在机场痛哭时的绝望感,心中不免有点敬佩。
人一旦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便会出现两种情况。一是畏首畏尾,萎靡不振;二,便是刘建国这种,更加坚定的信念。
江珊也颇感无趣,拉着我往外走,说自己在这里待的想打喷嚏。
回到房间之后,草草收拾一番后,我对江珊说:“媳妇儿,我觉得,此次行动必然会危机重重,咱们还是先把遗嘱立好吧。”
她瞥了我一眼,悻悻地说:“呸呸呸,净说着丧气的话,再说了,咱们也没遗产,没后人,给谁啊?”
“给家人呗,你妈妈现在还在疗养院住着,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拉到吧你,我妈的积蓄可比咱们那点钱多的去了,你就别瞎操心了,皇上不急太监急。”
“你是说我是太监么?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说完,我扑了上去,把江珊按在床上。
“别闹!好痒啊!诶呦,你都把我弄湿了!”
由于我动作过于突然,不小心刮倒了桌上的茶杯,茶水洒在了她的身上。我赶紧站了起来,用毛巾擦拭着。
嬉闹了一会儿,屋里又重新安静了下来,窗户上的冰花则是继续向上延伸着。我俩各自收拾着行囊,江珊忽然拿着个小瓶子走到我身边,神秘的对我说:
“老公,这个可是我的最后的绝招了,你要不要试试?”
想到之前她给我吃的小黄虫子,貌似也是出自此瓶,急忙摇摇头。当初吃完虫子之后,我一顿吐血,这一滴血十滴精,你这是要把我坑害死在洞房之前啊。
“试试嘛,这个真的没有太大的危害的!不骗你。”看着她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和沙哑的声音,我问她这瓶中之物有什么说道。
她得意的直起身子,摇晃了一下手中的小瓷瓶说:“这乃是我黑巫蛊术里最厉害的蛊虫了,名叫‘血虮’。”
我一听这名字,快速收拾好行李,拉上拉锁,转身要走,却被江珊给拦住了。
“我还没说完呢,哼,你太没有礼貌了!”
“差不多了,我不想知道太细致了,这个虮还是你自己吃吧。诶呦,别掐,我听,我听!”
这“血虮”,其实就是一种用蛊术炼成的嗜血蛊虫的虫卵,区别于成虫,这虫卵服下之后,并不会毒害中蛊之人,反倒会在体内缓慢孵化,并且释放一种有益的毒素,来增强体质。不过,成虫孵化出来之后,必须立即解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古人云,是药三分毒,何况吃虫子呢。我还是没有兴趣服用这种活体兴奋剂,态度端正的拒绝了江珊的美意。
听完江珊的独家秘诀之后,我脑子里也产生了一个想法。
自己手里拿着的师傅留下来的未知名符箓,和“扎纸技术指南”,不禁想到了师傅之前跟我提到,并且亲身演示过的一个术法,就是“操控纸人”。。
这符,没准就是其中关键,有可能是要依附在纸人上才能使用的,要不然师傅也不会别有用心的把这“扎纸技术指南”,藏匿于纸人之中。
我急忙走出房门,往仓库走去,脑子里盘算着扎几个纸人试一试,却在路过尼玛房间的时候,看到了一副奇怪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