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从楼尽赌坊回来,慕容云降满脑子都是百里恒铮对沈长兮说的那句话,不管怎么听都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意味。
在北漠的时候,她只当百里恒铮看她就像一匹狼盯上了有趣的猎物,可现在看来,她好像低估这匹狼对他的兴趣了。
只要想到这一点,慕容云降就感到无比麻烦,于是,我们云降殿下失眠了。而失眠导致的后果就是,如今已经快到午时,她还没有从她的黄花梨木大床上爬起来。
而守在门外的星魄正一脸纠结,“月魂你说我们是否应该将主子唤醒呢?皇后娘娘已经派宫人催了好几次了。”
月魂面无表情,“应不应该不重要,关键是,你敢不敢?”
星魄立即垮下了脸,他当然不敢啊,他家主子的禁忌之一就是,不准在她睡觉的时候打扰她。否则,他们的下场,那简直不敢想。
就在星魄大人暗自叫苦这当,房门突然被打开。慕容云降只穿了一身中衣,一脸不满的看着二人,“你们两个一大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我的爷,这还早呢。当然,这话他可是不敢说的,只是老老实实禀告,“今儿一大早皇后娘娘便遣了宫人来请您进宫。属下说您昨个儿歇的晚,如今尚在休息,待您起身后再进宫向皇后娘娘请安。可皇后娘娘已经又让人催了好几趟了。”
慕容云降听了有些奇怪,如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皇祖母向来不会违背她的意愿的,“今日可有什么特殊的人进宫?”
“从宫门守卫来查,目前入宫的只有诚北侯夫人。”
慕容云降更加好奇了,她这些年在京都的时间极少,和京城中的贵妇少有交集,更不要说这位诚北侯夫人了。
这位诚北侯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叶牧的生母。据说当年和她娘亲是手帕交,不过两人性子却无半分相似之处。可以说,她娘亲有多张扬明媚,这位诚北侯夫人就有多低调平和。皇祖母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一边这么想着,慕容云降快速倒腾好自己,连午膳都没用就进了宫。
刚到凤炎宫殿门口,慕容云降便不满地向里面喊道,“皇祖母您可真会折腾您孙儿,您孙儿可是早膳和午膳都没用呢。”说着便大步走进了殿内。
正在和诚北侯夫人交谈的皇后听到慕容云降的声音,颇为无奈地说道,“这就是本宫那小天魔星,想来你也该听说过她做的那不少混账事。”之后便看向慕容云降,“如何连早膳都不曾用?”
慕容云降撇了撇嘴,一脸抱怨“还不都是怪沈长兮,忘了叫孙儿起来用膳。”
“你不说自己惫懒,竟还怪到你世子哥哥身上去,合该要让你挨饿。”皇后轻斥一声,却还是转身让臧姑姑去御膳房传膳。然后又看向她,“这便是你母妃昔日的手帕交,如今的诚北侯夫人。”
这下慕容云降知道自己没猜错了,这么着急的被宣进宫,果然是因为这个诚北侯夫人。她这才看向从进殿就一直被她忽略的侯夫人。
诚北侯夫人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面上含笑。她肤若凝脂,温婉如玉,一身诰命服给她添了几分庄严,但总体上还是给人一种平淡如水,娴雅恬静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