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脸色也有些深沉，“你想动姚家？”

    “是。”云降殿下直言不讳。

    “公报私仇？”

    “没错，公报私仇。”语气很是理所当然，仿佛丝毫没觉得有所不妥。

    皇帝有些无力的向椅背靠去，一时沉默。

    慕容云降心中讥笑，“是孙儿的私，难道就不是皇上的私。莫非慕容洛只是孙儿的父王，而不是皇上的儿子。”

    皇帝的手微动，只有这个孙女，敢如此质问他。也只有在这时候，她会如此明显的表现出疏离，称他为“皇上”。

    但是，这的确是他欠他那短命的嫡子的。曾经，他的洛儿，是多么优秀的储君。

    “你已经拿到了证据？”

    “早就拿到了。”只不过，用不上。至今，皇帝失望归失望，却也不允许她动慕容康。不过，她也从不打算就这么便宜的了结了慕容康。

    “放心，孙儿还不会动慕容康的。丞相府里有的，只会是姚江当年串通南疆和西南藩王东方家的证据，而不会是和慕容康勾结的那些。”当然，那些都是她捏造的。

    皇帝眸色复杂，串通外人谋害储君，可比和皇子结党营私要来的严重的多。他这孙女，是愈发心狠手辣了。

    “你打算做到何种地步？”

    “通敌是何罪行，还用孙儿打算吗。”慕容云降不以为然的一笑。

    自然是，株连九族，满门抄斩。

    “那相府小姐，可是钟情你许久，至今为嫁。”身为女儿身，还能让一相府千金到这份儿上，他孙女也是绝了。

    慕容云降露出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样子，“那就网开一面，皇恩浩荡，姚家九族男子皆诛，遣姚家妇孺女眷回祖宅，且，姚家后人五代内不得入仕。”

    “随你吧。”

    “孙儿还有一个请求。”

    “讲。”都到了这地步了，请求又能如何。

    “孙儿请求将姚江处以极刑，由孙儿亲自监刑。”

    皇帝眉头狠狠一皱，半晌方吐出一个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