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之前穿茶色衣衫的男子,他三十左右的年纪,眉目俊朗,深沉内敛。
并不在意脖子上的短刃,他轻微偏头看向满脸冷寒的杜娆儿,“倾儿,你已是成了今时的这幅样子了。”昔日的江湖名派的大小姐,沦落到了千人骑万人枕的地步。
“呵,还不都是拜你陶鸣晨所赐,你这是在讽刺我,还是又在装你的慈悲。”当初说什么念着青梅竹马的情意放她一马,实则却把她卖在了这种地方。
“我也是被迫无奈,为何不信我呢,何况以你的武功,这种地方是困不住你的。”
杜娆儿只阴冷看着他,她为什么要离开,这些都是她该遭的报应。是她当初错看了此人才害得父母惨死,师兄弟离散。在这里,她才能遇到了她的主子,有了复仇之望。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也有很多是你所不明白的。”
“废话少说,你今夜来有何目的,是想找我来送死的么?”
陶鸣晨无声一笑,“倾儿,你是杀不了我的。你忘了,你的武功都是我教的。”
“那可未必。”这两年她曾得主子亲自指点,拼命的去改之前的武功路数。
陶鸣晨也不在这上面多说,“我今日来是还玉的,现已物归原主,我也是放心了。”
杜娆儿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那玉佩是父亲送她的生辰礼,后来被她转赠给了陶鸣晨。
陶鸣晨趁此抬手拿开了颈上的匕首,“趁早离开这里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也不该是如今的样子。”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门。
杜娆儿一直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没抬头看离去的陶鸣晨一眼。良久后她才抬头,“龙十,龙十一可在?”
“在。”两道身影立即出现在了门外。
“禀告主子,京中有异常势力。”
查了一整天案的慕容云降和百里恒铮已经是回了府。
经过一天的奔波排查和思虑,云降殿下有些疲惫的扑在了床上。
后面走进来的百里恒铮见此将她拉了起来,“宽了衣再睡。”
慕容云降懒懒的点了点头,脱下身上的外袍和脚上的云靴就又上了床。
百里恒铮看了她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到了夜里了,将胸前的那东西也撤了吧。”
在北漠时他就知道,扮作男子的她是不穿肚兜的,而是缠了束胸。那时念她年龄小也没说什么。可如今日夜这样怎么能行?这可是关系他今后的生活啊。
慕容云降怔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拿起身后的靠枕便向他砸去。
“管得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