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景阳侯爷袒露上身去国公府向沈世子负荆请罪的消息就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百姓在沈国公府门前把景阳侯围了个水泄不通。
要知道,沈世子就是他们大楚百姓心目中的神,现在有人惹沈世子还倒了霉,他们怎么能不来看热闹。管他什么王公贵族,皇亲国戚,人多着呢,怕啥?
慕容康派了府里的府兵来驱赶这些百姓,怎奈他低估了沈长兮在大楚百姓心中的地位,几乎大半京城的百姓都去了,从沈国公府门前排,挤满了好几条街。他总不能把整个王府里的府兵都出动,否则他那父皇该怀疑他是要造反了。
盛夏日头强的很,景阳侯裸着上身,被迫背着昨日慕容云降特意派人送去的荆条,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下流,保养的不错的身子被晒得通红。
偏偏他都站了两个多时辰了,沈长兮还不出来。在心里不知道把沈长兮痛骂诅咒了多少回,果然和那个慕容云降是一丘之貉。
又过了许久,景阳侯觉得自己头脑发晕,都快坚持不下去了。国公府大门缓缓被打开,他心下一送,强打起精神抬头。
出来的墨影看到他似乎很是惊诧,他吃惊过后猛的拍了下脑袋,“侯爷怎么还在呢,瞧我这记性,忘了告知侯爷,今日我们家世子一大早去国公夫人墓前祭拜了,如今不在府中。”
围观的百姓顿时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这人专挑沈世子不在府中的时候来,根本就没有赔罪的心思。
“诶,侯爷你怎么晕了!你老坚持下回景阳侯府再晕啊!”不然小的还得把你这个老不死的送回去不是。
在长孙府的慕容云降听了星魄的生动描述差点笑的岔过气去,害得百里恒铮不得时不时轻拍她的后背。
星魄大人就这么看着他家爷笑,嘴角抽了又抽。这明明就是他们家爷安排的,早就料到的事还笑这么开心。
其实慕容云降是真的觉得日子太无聊了,难得有些趣事,她可不是要弄点笑料么。还能给百姓茶余饭后添些谈资,也算造福了不是。
沈世子呢,沈世子确实是去祭拜他母亲,已经逝去的国公府夫人了。所以这些事都是云降殿下干的,她世子哥哥可是懒得玩儿这些小手段。
慕容云降笑够了才问向星魄,“月魂呢?”倒不是云降殿下有多在意属下的去向,只是往日里都是一对双生子在眼前,乍少了一个看着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