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李隆基顿时凌厉的眼神让一直跪在地上的佳儿身体颤抖，佳儿倔强的用手支撑着身体，抬起头，倔强的眼神，质问道口气说道：“难道太子殿下认为长公主殿下若是想谋反会不成功，会露出马脚被查到证据，甚至是被你——被你杀死！”佳儿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激愤，声音慢慢变得呜咽，而后绝望的趴在石凳上。

    李隆基眼底变得越来越深沉，似乎周围变得有些模糊。李隆基站起来背对着佳儿，声音低沉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如实说来。”

    佳儿抬起头冷笑着说道：“告诉你？为什么告诉你？”李隆基回头扫了一眼眼含泪水的佳儿，顿了顿说道：“本宫念在你是太平姑——公主的贴身侍婢不予追究，只要你告诉本宫事情原委，本宫可以饶你一死。”

    “绕奴婢一死？奴婢在公主殿下死的那天就一块死了，殿下救了奴婢的全家，奴婢要为殿下报仇，但奴婢无能，不能手刃仇人。唯有让仇人内心自责一声，奴婢愧对殿下。”佳儿说着已经泪流满面。

    “你只有告诉本宫，本宫才能自责啊。”李隆基看着佳儿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头疼的皱眉。

    望雾一直在一边看着，突然插话道：“太子殿下，佳儿姑娘，望雾能否插一句话。”看到李隆基点头，望雾继续说道：“太子殿下，望雾知道事情的原委，可以告诉殿下。”其实望雾在听到佳儿说第二句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了，如果真是那样，太平公主死的就太不值得了。

    佳儿和李隆基同时看向望雾，李隆基带着欣喜说道：“古大人快说。”佳儿恼怒急切的说道：“古大人能知道什么，就算知道，古大人你已经背叛了公主殿下，难道连公主殿下去世了也不肯放过吗？”看着佳儿倔强的模样，望雾突然想起某个小女人，不自觉的微翘唇角。

    “太子殿下，望雾可以告诉你原委，但殿下要答应望雾一个条件。”望雾低着头忽略佳儿的表情。

    李隆基眯起眼睛，冷笑着问道：“你在跟本宫谈条件？”

    “不敢，微臣只是想让殿下给微臣一个恩典。”看道李隆基点头示意自己继续说下去，望雾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长公主殿下应该是为了太子殿下未来能成为一个合格沉稳的皇帝而让自己牺牲的。公主殿下可能认为你太过依靠自己，常常淹没自己的才能。有可能太过重视亲情，而这些都是帝王所不允许的。”

    听着望雾的声音，跪在地上的佳儿不住的颤抖着。虽然看不到李隆基的表情，但也能够想象到，叹了口气说道：“公主殿下是自愿的，太子殿下和佳儿姑娘不要太过激动。”

    半晌，直到望雾快站不住的时候，李隆基才转过身来，面色平静的说道：“古大人来有何要事？”

    望雾这才想起正事来，想到赵夫人还在和宫里的人争斗，忙说道：“哦，太子殿下是否下令要软禁出使人员的家属？”

    李隆基拿起茶杯，从容的说道：“有这回事，有什么问题吗？”

    “太子殿下可曾想过，我们孤身出使西域，不只是为了国家安定，友好强大，内心更是为了家人。现在太子殿下这么做，不是让出使人员寒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