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言清潼不小心戳到对方的伤处,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场旧梦醒来就这么多话了呢?
“无碍……”阿克锺表情看起来不像作伪,他人清清冷冷,面上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可是否真的表里如一,言清潼一时也不敢妄下断言。
“我伤了你属下兵士百十来人,你不杀我……还要救我?”
当手下人端来肉粥和药碗,阿克锺接过来示意其他人出去时,言清潼看到端到面前的粥和药,一时也有点难以置信。
“你杀的不算是我的人……我与你若要算,算的应当是我对你的救命之恩!”
阿克锺朝言清潼扔过去一个毛皮毡子,言清潼接过卷成一团,姑且当做靠枕。她慢慢的从躺着的姿势转变为斜倚,期间阿克锺倒是站在一旁,避嫌般不帮她一下。
等言清潼坐好,阿克锺将手里的粥先递给她。言清潼道了一声谢后接过喝了一口。
腥……
言清潼没有别的感觉,她只觉得嘴里一股难言的味道,碗是木制的,似乎还有一股木头的湿涩味。
“可能有点喝不惯……但是你现在必须喝完……你伤及心肺,脾胃……喝点流食最好……”
阿克锺好像故意似的,等到言清潼喝了一口后才开口,言清潼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但是等阿克锺说完,她还是一口气喝完了那碗粥。
她得尽可能的蓄积精力,阿勒锺的态度不明,这营帐周围又满是阿勒铣的人,她死都死过一次了,又怎么能因为这一点不适而退缩。
看着言清潼喝完粥,阿克锺及时的将熬好的药递上去。
言清潼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顿时觉得嘴里有点苦,她抬头看了看阿克锺,还是接过药碗一仰而尽。
果然,粥不好喝,药也要别平常的要苦一倍!言清潼也不怕阿克锺让人在药里下东西,她从喝粥到喝药,除了怕一点苦,其他的好像根本不在意,饶是阿克锺,也不禁有点佩服这个女人!
“说吧!你救我是要我付出什么代价……事先申明,背叛大晋的事不做,损害靖疆侯府的事情不做,危害大晋百姓的事不做……”
言清潼坐直身体,脸上毫无玩笑之色,她脸上仍然带伤,虽然整个人看起来虚弱,但是她的姿态和态度告诉阿克锺她并不怕死。
“呵呵……没那么严重,我没吞并大晋的这种野心!而且我自认为北狄各部现在虽然暂时团结起来了,但是对上大晋……依然没有多少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