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潼暂时与阿克锺达到初步共识,言清潼帮阿克锺递信,而阿克锺一旦由大晋助力登上汗位,必须践行他臣服于大晋的誓言。
……
阿克锺带兵出来是被阿勒铣派人监视的,他的营帐外尽是阿勒铣的亲信,所以言清潼没办法自己逃出去帮阿克锺递信,而且她伤的太重了……
“阿勒铣对我的监视是越来越紧了,而且原本站在我这一边的人也开始被迫慢慢投向阿勒铣……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阿克锺老半天没见言清潼有什么举措,他虽然心里有底,但是也耐不住言清潼现在一副“养伤不问窗外事”的样子!
言清潼则对阿克锺急躁催促的态度很不满,她斜觑了他一眼,冷冷道:
“别急得像个跳蚤似的……时候还未到,信写好了吗?”
“早就写好了!你在等什么?”
阿克锺没有言清潼那么好的耐心,在他眼中,言清潼对于襄助他的态度是暧昧不明的,只要信一日送不出去他就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现在帐外都是阿勒铣的亲信,我出都出不去……信怎么送?”
言清潼不太想给阿克锺解释,他俩准确来说都不算合作关系,只不过在为满足自己的私心而硬生生拼出来一条看似康庄大道的路。
“那怎么办?”阿克锺知道言清潼嫌烦,但是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是怕多拖一日,他母亲会遭受更多的凌辱……
“等……”言清潼说完,自顾自躺平睡好。
“等?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有计划吗?我需要做什么?”
阿克锺一连三个问题,言清潼刚刚躺好的人瞬间睁眼,
“时候到了我自会告诉你……计划可以说是有,也可以说是没有……你需要现在,立刻,马上闭嘴……”
说完,言清潼翻身转过去睡,她浑身上下都又酸又疼,伤口还有点麻痒,心里本来就装满了事情,他烦的得很,可是阿克锺还那么多废话!
阿克锺“……”
他从来没被这样教训过,而且居然还是个女子,但是一想到言清潼满身的伤,又要强捱着,他顿时不忍心再催促他了。
也罢,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究竟能否得偿所愿,就看天意了!
阿克锺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营帐,他不知道的是,言清潼根本没有睡,反而是睁着眼睛在想事情。
这次受伤虽然不算是在意料之中,但是她并不多在意。她想的是那场梦,不知道为什么,这多少年来她刻意不去想那个“梦”,好不容易将它忘了,可是受伤昏迷的那段时间她又重新梦到了它。
与那时一样真实,残忍……让她觉得疼痛……她慢慢蜷住身体,抱紧自己,好像这样就能将那些疼痛排挤出去……
……
在深山里摸索了一个多时辰,张齐带人终于到达之前墨麒卫与北狄兵交战的地方,也是成安他们最后与言清潼分开的地方。
北狄兵的尸体早就不在了,战死的墨麒卫身躯残破不堪,似乎是死后又被故意毁坏了躯体。
“妈的……这群杂碎!”张齐怒极,虽然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预料,但对于北狄的残忍他们依旧难以接受。看着昔日的同袍躯体都不完整,众人眼里含着湿意,其他人在张齐的带领下将手中的刀拔出鞘,插入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