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时间里,言策祁常常借着军务的名义跑到延宁府去看望贺漱,言清潼总觉得贺漱好像脸上的笑容多了不少,整个人因此看起来都灵动了不少。
……
长大后的言清潼知道了很多事情,她很多次问母亲贺漱为什么不继续做她那个侯府夫人,反而在延宁府当起了府主。
但是贺漱一直都只是温柔的笑,她从来都不回答,只是摸着言清潼的脑袋,一遍又一遍的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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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潼,你现在伤得怎么样?”张齐想检查检查言清潼的伤,但是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始,他看不到言清潼的脸色,心里的担忧止不住往外冒。
他身后的孟梵也是这样,但心中纵般有千万分担心,也因张齐在而没有吐露分毫。
“张叔,我还好,你和孟梵不要太担心……”言清潼借着天暗,帐中一片漆黑的条件在那儿为张齐宽心,她忍着身上的疼痛,伸手拉了拉张齐的胳膊。
“我真的伤的不重……阿克锺派最好的大夫来为我医治了,并且用的药也是最好的……”
这些倒不是言清潼编假话,阿克锺为表诚心,对言清潼的算得上照顾的极其体贴入微,若非那些好药在那儿养着言清潼的身体,估计言清潼现在连起身都困难,更别说有进一步的动作了。
“你不是被关起来了……阿克锺是什么意思?”张齐暂且相信了言清潼的话,但是言清潼话里的问题他还是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阿勒铣要杀他,他寻求我靖疆侯府的帮助……”言清潼长话短说,她相信张齐与孟梵能听得懂。
“他想取代阿勒铣做北狄的汗王?”张齐都有些不可思议,他们与北狄势同水火,怎么可能坐在一起谈合作呢?
“阿勒铣这人野心极大,他若是站稳脚跟,就该带兵攻打瘔城了……阿克锺这人虽然也不简单,但是起码人更为仁善一点,我们言军虽然也不怕北狄,但是百姓终究是无辜的……”
言清潼试着说服张齐,她其实也是在说服他自己……去试着相信一次阿克锺!
“阿克锺要你做什么?”孟梵这次开口了,他在黑暗中只能看到言清潼模模糊糊的一个黑色身影。
“他想求和……在登上北狄汗位后就对大晋俯首称臣……”言清潼说完又指了指桌子。
“那桌上有封信……孟梵我希望你能在不惊动皇上的情况下,派人将那封信送到皇上的面前……”
“你确定吗?皇上手底下的暗卫比之墨麒卫可要厉害多了,若查到是我们主张送的信,那你就危险了!”
“为国捐躯他可能会夸你两句,但是一旦是这种情况……你大概就要被扣上通敌的罪名了!”
孟梵担心的看着言清潼,黑暗里两个人目光根本做不到对视,但是言清潼就觉得他俩是看得到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