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两个一块儿带出去!”阿克锺疲惫的摆手,乌剌俯身一礼,朝两个士兵招了招手,三人掀开帘子依次出去。
等帐帘放下,乌剌几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阿克锺立刻翻身头朝下坐好,他张开嘴,将食指与中指伸入嘴里,手指置于舌头之上,指尖沿着舌头朝咽喉后面送,当触及嗓子眼,使劲用指尖往下按压。
“呕……”阿克锺嗓子一痒,一大口秽物吐出来,他顾不得脏,两指一合又塞入嘴里……
“呕……呕……”阿克锺几乎将方才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他心里犹是担心。
吃的饭食可以吐出来,可那些酒实在无法了,他越想心中越是气怒,将桌案上的物什一把扫到地上:
“废物……”
帐外阿勒铣的亲信对此都一一听入耳中,天明后将此都报告于阿勒铣,正忙于战事的阿勒铣对此不甚上心,在他看来,阿克锺那人已是不堪为他对手……若非阵前杀将不宜,他早就送阿克锺下地狱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一个活不过三十的废物而已!还有什么必要去理他呢?!
……
阿勒铣绑了北狄十三族的嫡系子弟妻儿,他不但如此还在军帐前放出话:但凡有人阳奉阴违,攻晋时收着力,他便让人去放血,至于放谁的血,在场的各位都心知肚明。
这明晃晃的威胁激怒了在场的所有人,阿勒铣也不是不知道这样容易让他们心中生恨,但是他不敢松懈一点。
羌赫还在另一处虎视眈眈,大晋的瘔城还没有攻下,若不如此,他心里也没有底可以攻破大晋第一座城池。
北狄十三族恨意达到顶峰,但是也不得不倾全族之力攻向瘔城。言策祁连着两个不眠之夜,瘔城上方的天空阴沉沉的,犹如一张灰黑色大幕罩下来!
瘔城上到将军,下到伙头兵,无一不枕戈待旦,各府的士兵在虎符及天子手书的威严之下,慢慢回拢,但是进展不大。
城墙上日夜加了三倍守城将士,言清枫一介文人也不甘示弱,身披甲胄,长发用银冠束起,英姿飒爽不弱于任何一个将军!
在上了城楼的第一日,言清枫见到了薛定诏,那个阴沉狠厉的君王立于城墙最前方,手执灵宝弓,身上的甲胄与寻常将士无异,可是那个本该坐在玺坤殿养尊处优的男人却如瘔城最强的战神一般。
有些人不是身先士卒才算英武,但是能够身先士卒,立于所有人之前的,是无可置疑的豪杰!
言清枫手持长剑向薛定诏行礼,对方摆手免了,他也不迂腐,站直身体,目光投向城墙下的北狄蛮夷。
“此番北狄倾巢而出,羌赫的精骑也护卫两翼……阿勒铣亲自带兵,这一战……即是最后一站!”
言策祁说完从士兵手里接过大刀,他惯用的兵器很多,但是这柄平平无奇的大刀使得最为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