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二公子……”
言清潺才刚刚灌下一坛花雕,旁边的蓝衣锦衫公子就揽着他的肩膀。
“放手!”他面色酡红,俊眉微皱,“说好了喝着一坛就好,你再劝我一句试试!”
那公子虽然也醉了一半,但是也敏锐的察觉到这位靖疆侯府的二公子怒了。
“哈……哈哈,喝多了,给忘了……”蓝衣公子尴尬的把手拿开,还想再卖卖好,结果包间的门被一脚踹开。
“梓榆?”
言清潺醉得厉害,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门口的人。
“言清潺,姑奶奶大老远的从辛安府赶过来……你就是这么等着我的吗?!”
来人是一位青色骑装的姑娘,她头发束在发冠中,鬓侧垂着两缕发丝,清丽脱俗又不失英气,蓝衣公子顿时眼睛都直了,他胳膊捣了捣言清潺,满脸谄笑,
“这位姑娘不知是……”
“滚……”言清潺眸色凌厉,那人被吓了一跳。
“不……不就是个姑娘么?你既然有意,那兄弟我……”眼瞧着萧梓榆的脸色越来越差,言清潺转头吼,“我说滚你没听到吗?!”
蓝衣公子不敢再触霉头,灰溜溜的离开,纵是这样,他临离开又巴巴的多看了萧梓榆一眼,下一刻一个酒杯朝着他的后脑勺飞过去。
“嘭……”酒杯摔在萧梓榆身旁的门框上。
萧梓榆站在原地,目光沉凝,看着不远处的言清潺,那人手里又拿起一坛酒,狠狠灌了一口。
“不想见我?”萧梓榆冷嗤一声,“你好……你厉害……言清潺,姑奶奶还不愿意伺候你了……”
萧梓榆摔门而去,言清潺手里的酒坛狠狠地砸在地上,碎了个干净。
门外。
萧梓榆并没有离开。
她靠在墙上,两道泪蜿蜒而下。
……
言清潺一直以为那日他就已经伤了萧梓榆的心,自此他没有让自己再闲一刻,唯恐一有时间就会想起萧梓榆。
时间最为无情,一日不够,那就一月,一年,十年……他以为他与萧梓榆就此罢了,但是没想到的是,萧梓榆可以记他一日,一月,一年……甚至一辈子!
武陵府他中了五石散,萧梓榆恰时出现。
那时候药性让他的谷欠望达到顶峰。
心里的那份期待和经久不散的恋慕重新破土而出,他们相拥的那一刻,言清潺恶劣的想:这一次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我以为几年的时间已经够了,但是现在才发现,可能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彻底放下你!
既然两厢都没有因为别离而情意消解,那么这一次……你就没有再反悔的机会了!
……
言清潺受伤了。
萧梓榆挺着八个多月的肚子跟打仗了似的急吼吼的从外边窜进去。
身后跟着一串的仆从,贴身丫鬟几乎一路小跑,“夫人……夫人您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