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川看着莫蓝,他能够感觉莫蓝此刻的心情非同一般,这里面有很多无法捕捉的情绪,含杂着愤怒、不甘、悲伤以及无奈等等。
莫蓝转过身来说:“我们走吧。”
柳川说:“这就走吗?你应该还有很多事想知道,不是吗?”
莫蓝第一次觉得自己被看得如此透彻,不过还好这个人是柳川不是别人,他说:“我不知道怎么说,想知道却觉得其实自己已经知道,只是差一个解释,不过解释现在似乎又没有什么意义。”
柳川说:“既然这样,那又何妨,不如听一听,也许真相并非你想得那样。”
莫蓝其实没有做好决定,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或者说怎么做,毕竟这件事已经过去几个世纪,对于自己来说怎么也回不到那个时候。
柳川说:“你能给我讲讲有关狼人决的事吗?”
莫蓝说:“你想知道哪方面,狼人决我知道的只是其中一部分,也是大多数狼人族人所知道的那样。”
柳川很直接的说:“就说说它的丢失吧。”
莫蓝说:“我记得那天天气异常晴朗,我在林子里玩。”
莫蓝说:“那天一个人把我带回族里,族长说我的哥哥协同外人偷了狼人决。我当时不知道什么是狼人决,只知道这东西是狼族族长的东西。”
柳川第一次听莫蓝说他还有一个哥哥,看来这个哥哥是莫蓝一直以来内心深处不愿提及的痛。
柳川没有追问,因为他觉得这样很不礼貌,如果莫蓝不愿意说,他也绝对是不会追问的。
莫蓝沉默了一会儿,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柳川知道这后面一定发生了十分难以想象的事。
莫蓝继续回忆:“那时候他们说我的哥哥是一个有为青年,深得族长的喜欢,很多事族长都愿意交给他去做。”
“哥哥得到族长无比的信任,这让我们家也得到了尊重,自然也会得到一些心怀鬼胎的人恶语中伤。”
“那时有人觉得哥哥可能会成为下一任族长,如果是这样我们当然高兴,不过当时有很多人都窥视族长这个位置,我们没有说哥哥一定是,如果不是也觉得没有什么的。可是就是因为这样,哥哥得罪了很多人。”
“一次族长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说有人欲偷走狼人决,为了保护狼人决,族长派我哥保护狼人决。我一开始不知道这件事,直到过去几天我哥没有了踪迹,族长说我哥偷走了狼人决。”
说道这里,莫蓝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冒了出来,夹杂着无比的悲伤。柳川说:“族长为什么这么说?”
莫蓝说:“我也一直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直到我在一个山洞找到我的哥哥,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时我找到他,他已经快断气了,身上的伤到处可见,已经面目全非,我一开始还没有认出他来。”
莫蓝压抑着内心的悲愤继续回忆着这一段往事:“他告诉我族长命他带上狼人决躲起来,可是半路就遇到伏击,狼人决被抢,而他深受重伤,我当时问他知不知道是谁,他没有说,只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和母亲。”
“我当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知道有人对狼人决十分感兴趣,但是族长之位早有人选。他们无法改变,只能靠抢的。”
柳川问:“那你知道是谁吗?”
莫蓝摇摇头:“莫桑没有说,但是我知道哥哥一定知道是谁?他也许是想保护我们,所以不想我知道。看来他的死和守口如瓶的确保护了我们,我们一直都没有受这件事影响正常生活。”
莫蓝看了看手中的狼人决说:“这东西是狼人族至高无上的宝物,如今却落到这个田地。我一直不明白族长为什么要说是哥哥抢的,而我知道实情却不能为哥哥洗清罪责。”
柳川安慰到:“真正清白的人不需要什么证明,问心无愧其实很重要,时间会个过去和历史一个清白的。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你们作为他最亲的人,知道他是无辜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莫蓝说:“哥哥背负的太多,我的母亲知道离开人世都不知道哥哥已经不在人世了,我一直不敢和他说,但是我想她心里应该早觉得哥哥已经不在人世了。”
柳川不知道如何安慰莫蓝,人一生最让人难以释怀的就是骨肉亲情,这种悲痛是旁人无法去开解的。
柳川问:“狼人决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要得到它。”
莫蓝将狼人决递给柳川,柳川看不透其中的奥妙,莫蓝说:“这不仅是狼人族权利的象征,它还是狼人族流传很久的让人秘笈,它不仅可以提高狼人的力量和身法,它还让狼人能够看到过去和未来。”
柳川惊讶的说:“这狼人决有这作用,那得到它的人不就可以逃避命运给他带来的种种危机。”
莫蓝不削的笑着说:“知道前世和未来有什么好,这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而且就算你知道了也不能说出来,更不能去改变,因为会危及自身的生命。”
柳川说:“这样,那还不如不知道,知道了以后眼睁睁看着自己不能改变的事一件件发生,这不是更痛苦,简直和等死没有什么区别。”
莫蓝说:“所以很少人会去开启自己的过去和未来,但是我想在自己将死的时候看看还是没有问题的,这样可以知道另一世的自己到底怎样。”
柳川问:“难道这记忆会带到来世?”
莫蓝说:“会不会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会那一定要牺牲些东西,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柳川将狼人决还给莫蓝,莫蓝说:“我们走吧,这里显然不是我们要来的地方。”
柳川和莫蓝正准备离开,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来:“拿了我的东西你就想走了吗,难道就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川和莫蓝看见莫卡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莫卡继续说:“莫蓝你这就不对了,你知道你拿的是什么,你知道你哥是因为什么现在还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