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的脸色越发变得难看,似乎接下来的回忆,让他不由自主的紧张及害怕,这也许就是经历后的综合症。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自觉的将左手放在右上上,又不自觉的将右手放在左手上。
柳川注意到这个老人这个不经意的动作,灵人自然也看在眼里。但是灵人并没有说让他停下来,停下来显然是不可能的,对于未知的,即将发生的事,灵人觉得他必须直到这里面所涉及的事。
柳川不知道灵人为什么对族长的过去有着如此强烈的渴望,到底那段往事会有怎样一个秘密,或者说可以解开一个怎样的谜团,以至于让灵人对于老者的不适可以视而不见。
柳川尽管不认识灵人没有深入的接触,但是他能够感受到,灵人是一个充满正义的人,他不会将这些视而不见,一定有某些他不知道的事,需要在这些往事中找到蛛丝马迹。
没有人定义一个人的好坏要把别人的一切放在第一位,有时所谓的利用都是相互的,也许族长多年的心结或者说多年心中放不下的事,只是缺少一个可以诉说的人。
柳川在替灵人辩解着,他是相信灵人的,但是他自己却不知这种辩解、这种相信来源于什么。为什么内心会有如此变化,也许存在自己的私信,他也想知道族长身上发生的事,地狱之角到底都有些什么,他不是在给灵人开罪,是在抚平自己内心的歉意。
灵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族长,就好像害怕错过什么微妙的表情,这些细微的动作可能可以让他发现某些潜藏秘密。
柳川有时觉得灵人就像一直狩猎的猫头鹰,在黑暗中看着周围的风吹草动,所有人都以为它睡着了,却不知自己已经被牢牢锁定。
族长虽然上了年纪,但是给柳川的感觉,这个老人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毕竟几十年大风大浪过来,不可能会被一个毛头小子抓在手心。
柳川觉得这中间可能有某些预谋,或者是某些设计,或者只是彼此利用。问题太复杂了,柳川又不敢想象,太简单他又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很大的阴谋,看来柳川开始矛盾起来。
族长觉得休息够了,开始继续自己的回忆:“小花和我在原地等了不知道多久,反正我是不知道多久,也许小花心里有数,毕竟她不是第一次到那里去。”
老人看了看灵人,继续说:“也许你会觉得我说很奇怪,但是我经过了地狱之火,我就能深刻的体会到小花对那里熟门熟路。”
“小花突然说可以走了,她嘱咐我一定要抓住她的手,不能放,因为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我也很难看清里面的情况,所以你一定要死死抓住我。”
“我们进入一个石门,那个石门很快就在身后消失,我死死的抓住小花的手,我发现她同样抓我抓的很牢。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会不会太用力,毕竟自己是个男孩子。”
族长的脸上又出现一丝幸福的羞涩,不过很快又沉下去,他说:“那里风很大,就像大雪纷飞一样,风让我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我不知道前方哪里是尽头,只能跟着她走。”
“我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突然脚底一滑,手握得太紧,手心出了汗,就这样我和她分开了,我只能听到她喊着我的名字。声音在黑暗中变得很远,根本无法判断方向。”
灵人看见这样的经历在族长此刻的额头依旧渗出冷汗,灵人没有催着族长问后面的事,他知道族长需要缓缓,毕竟这样的经历很后怕。
族长咽了一下唾液,深吸一口气说:“我知道现在完了,这下估计出不去了。我在原地不敢动,可是风却把我又吹了几米。我没有想到那里的地面会那么滑风会那么大。”
“我在黑暗中任由风摆弄,最后面不知道被吹到那里,这好像是一个石壁,我靠着这样可以让自己停下来,我试图触摸石壁,好确定这个石壁到底有多大。”
“我发现这个石壁还比较长,高度只到我的腰。我内心是复杂的,害怕后面的事,一时间脑袋放空,有些不知所措。手触碰到的地方,寒气直接通过手掌席卷全身,寒气刺骨。”
“这些都还好,只是另一个让人头疼的事是所接触的地方,如果不移动就会结冰,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和地面之间已经开始结冰,挣脱不开。”
灵人和柳川看见族长的嘴唇开始颤抖,似乎这股寒冷正在煎熬着他。族长声音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沙哑起来,他用左很不自然的按了按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