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言安顿好冷开阳和冷元吉后便到吉香居的二楼找冷若华,看到的就是自家爹急得眼睛鼻子都皱到了一起,冷若华则一派的云淡风轻,慢慢喝着茶。
看到赵谨言来了,赵亦初赶紧拉着他,“丫头怎么又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怎么保护她的?怎么又让她受伤了?”
赵谨言先是一愣,看到冷若华对他调皮的眨了下眼睛,心下了然。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赵亦初坐在冷若华身边,拿过她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
“唉,那个……”冷若华想说,“那是我喝过的。”想到他俩昨晚都“睡”过了,便叹了口气,“算了算了。”
“嗯?”赵谨言看向她,“有什么问题?”
“我是想说,这个杯子是我用过的。”冷若华笑道,“你向来不喜与别人共用物品。”
“你没关系,我都喜欢。”赵谨言眸中带笑,语气中带着些戏谑。
“你这是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冷若华看着赵谨言衣服上有些星星点点的血迹,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开阳伤着了。已经没事了,在你屋子里休息,冷元吉在看着他。”赵谨言解释道。
“开阳?他怎么了?”冷若华眉头紧皱,担心不已。
赵谨言简单的把发生在道观的事情讲了一遍。
冷若华一阵悲伤从心底涌了上来,“我就知道会有问题。”
“我在,别怕。”赵谨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的道。
赵亦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挺委屈,拿手戳着冷若华的额头,闷闷的道:“臭丫头,骗我……害我白担心了。”
冷若华揉了揉发疼的额头,收拾好情绪,“是您先骗的我好吗?您下次再易容,就把自身的气势收收,还有习惯也改改。不然,很容易就露出马脚了。”
“易容?”赵谨言看向赵亦初,“亏得华儿认出了你,不然,过会儿你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啊?”赵亦初疑惑的看着冷若华。
冷若华眯眼一笑,伸手摸了把赵亦初面前的杯子。
赵亦初看着清凉的茶水,又看了看冷若华,一脸疑惑。
“想问问您还敢不敢喝这杯茶水?”冷若华挑眉问道。
赵亦初端起杯子,左看右看,闻了又闻,又拿出银针试了试,都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抬头看向赵谨言。
赵谨言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偷偷的给自家爹提示了一下,至于明不明白就看他自己的了。
赵亦初眉头轻蹙,想了想,对着窗口把杯子举到眼前。再看杯子里的茶水,眼睛倏地瞪大,就见杯子里的茶水上面浮着几颗极细小的油点。
“幽昙?”赵亦初把杯子慢慢放下,似乎怕有毒的茶水不小心洒出来。
“幽昙”又名“凝血散”,是从极阴之地生长的昙花中提炼出来的毒性极强、无色无味的毒药,顾名思义,只要沾上一点,全身血液便会慢慢凝固,发作的时间不等,但看中毒之人的身体状况。体弱者说不定片刻之后就发作,体健之人可能两个时辰才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