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拖着陈知予,就这么站在原地愣了好久,静的就像是块立体的雕塑一样。路过的行人落在这一男一女身上的视线都带着些奇怪,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跟踩着胶水一样一动不动。
又过了一会儿,季昭低笑了几声,说:“我也是,很想,很想你了。”
陈知予尽管干的是广告设计的工作,但她作息时间一向很规律。现在临近她睡觉的点,就算在这之前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可在酒精的麻痹下,她还是趴在季昭肩膀上睡着了,所以没听见对方后面说的话。
感觉轻柔的呼吸洒在脖子上,季昭偏了偏脑袋只能看见陈知予的发顶,轻轻喊了她两声,对方砸吧了下嘴没回应。他把人往上拖了拖,走到等车的地方打了辆车,把人给带回了家。
季昭原以为陈知予能保持这么乖巧的样子一直睡下去,结果没想到刚背着她进了家门,突然被后背背着的人扯住了头发。
他头发比较短,难抓。陈知予仿佛跟它较上劲似的,一下又一下的去揪,非得把他的头发抓住才肯罢休。
季昭背着陈知予站在玄关,等她消停下来之后才有了动作。来来回回好几趟,总算把她给安稳的送进了被窝里。
帮陈知予擦完脸之后才算忙完了,时间也不早了,季昭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提提神,准备继续先前的工作。
挂在客厅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抬眼望出去能看见陈知予睡着的那个房间透过来的光线,季昭一边写报告一边分心的想自己循序渐进的追求是不是太慢了。
他对报告进行最后一遍复查的时候,恍惚听到了啜泣声。季昭停下手中的动作,凝神去听,家里面就只有他跟陈知予两个人,既然不是他哭那就是另一个人了。
季昭连忙过去,就见陈知予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哭的正伤心。走到床边坐下,他随手抽了两张纸给她擦眼泪,放柔声音问道:“知予,你怎么了?”
此时的陈知予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说话声音语气都软软的,可怜巴巴的看着季昭,说:“我想姥姥了,小时候她都会唱歌哄我睡觉。”
“唱,唱歌?”
季昭有些为难的看了眼陈知予,刚好跟对方偷偷瞧过来的视线对上,顿时哭笑不得道:“我都不知道你是真醉了还是装醉的。”
见他没答应,陈知予开始扯着嗓子干嚎了,大有一种对方不答应她就不停的意思。
季昭抬手捂住她的嘴,妥协道:“停停停,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乖乖的,我给你唱”
乖乖躺下的陈知予期待的看着季昭,结果却被一只大手蒙住了眼睛,手的主人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把眼睛闭上听吧,更容易睡着。”
陈知予乖乖的闭上眼睛,睫毛在季昭的手心里扫了下。盖在眼睛上的手像是被烫了一样,迅速移开了。
过了一会儿,轻柔的歌声响了起来,带着男人嗓音独特的低沉,细听还有点沙哑的感觉。
如果说季昭和陈知予这边上演的是温情哄睡戏码,那么另一边同样照顾醉酒人士的唐子言那边,就比这边热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