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依稀记得,连自己母妃都不庇护的孩子,怎么会得人待见……”宇文尔容有些伤感的喃喃道。
奶娘接着说道:“有一次,秦贵妃见到了,本来她也没想管的,可她看到您的相貌后,便立即出手阻止了,还生气的赶走了公主皇子们!”
“我的相貌?”
“是,老奴清楚记得,她看到您后,吓了一跳的样子,还呆呆的看着您,最后赶走那些皇子公主后惊慌失措的走了!”
“的确有些奇怪!看来得去查查她!也就是那天,我见到了皇上叔父吧?”
“是!皇上见到了您,您身上被欺负的没一块好地儿,穿的衣服也被扯坏了,皇上说帮您出气,给您报仇!可您就是忍着疼不哭,也不向皇上告状,皇上便夸您……”
“他说我不仅长得好看,还懂事,不借机报复,小小年纪便有容人之量!还给我赐了名字,尔容——外塑尔容,内塑吾心!也取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意思!”
“是的,世子,那时您才四岁,可是已经很懂事了……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王爷不许王妃再进宫,也不许您进宫!而且,以前经常陪着王妃进宫的丫头也一个个的因为各种原因要么打死,要么发卖出府,伺候您的那个小丫头也感觉到了或许哪一天就到她了,有一天,她就悄悄的告诉了老奴这些……后来……她真的就没了!老奴也担心过自己会不会也死于非命,可是,直到现在,也没人来取老奴的性命!或许是因为,老奴从未进过皇后的宫中,和周围的丫头也不亲近吧!”
宇文尔容点了点头,说道:“恩,奶娘是个有福的!你不会有事的!”
“谢谢世子!”
“那奶娘你先休息,我会派人保护你的,你不用担心!”
“嗯嗯!呜呜……”奶娘应道,还忍不住用手抹了抹眼泪。
“那我走了!”
“恭送世子!”
沇溪没有跟上,继续躺在房顶上,心里感慨道:尔容也是个可怜人啊!现在有八成可能是他们的身份互换了,可也没见皇后待尔容有何不同啊!
而且皇后怎么可能同意自己的儿子被换走?难道尔容也不是皇后的儿子?
对了!秦贵妃!一定是她,太子和八王在同一个月生产,或许她当初生的就是双生子!只是有一个被妙手空空到了皇后肚中!后来又被换做了成王世子!那尔容有可能是秦贵妃的孩子!
皇后当年没有怀孕!而且一开始就准备拿成王的孩子顶替,李代桃僵!
啧啧!太后老妖婆,皇后,秦贵妃,成王,成王妃!一个个都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啊!
看本姑娘不查个水落石出,将你们打的喇叭花流鼻水,替尔容报仇!哼!
某溪趁黑又摸到了成王的书房!
“嗯?里面的灯是灭了的,可有这么多人把守不算,怎么还有个管家打扮的人在门口?欲盖弥彰!里面一定有人!而且是在密室之类的地方!可这么多人把守,进去肯定会惊动他们,用药也不行!打草惊蛇可不好!”沇溪右手摸了摸下巴想着。
想了几息,也没想到合适的法子:“先上房顶看看!”
取了片瓦,看到的刚好是房梁,再想接着取,却听到一阵移动书架的声音,接着听到有人走出了书房!赶紧放回了瓦片,悄悄跟上了前面的三人:成王,门口的管家,还有一位王府家将打扮的人!
“啧啧,见自己的家将,有必要熄灯躲密室么?”难怪查不出南诏太子和成王有接触,原来是装扮成了王府中人,进出自己的地盘,在正常不过了,有谁会怀疑!先跟踪看看这人是谁再说!
王府家将装扮的人果真带着一队人出了王府,在王府周围巡视了一番,又在拐角处与人换了装束,另外的人穿上家将衣服,继续带着人巡视!而那人却一身黑衣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沇溪随即跟了上去!
“果真进了南诏使馆!看你往哪儿逃!”快速跟上,隐藏在屋角,可里面却未传出丝毫声响!
一会儿后门从里面打开了。
“巴信!”
“主子!”
“把这个传回南诏!传给我舅舅!”
“是!”
沇溪看了看南诏国的方向,想着他们应该是用飞鸽传书,趁他们还没取到信鸽,自己得先去半道堵堵这只鸽子!
沇溪跃出使馆,朝着鸽子有可能飞的方向迅速狂奔而去,这信鸽可不能在这附近被抓,能越远些便越好!
当飞跃到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刚好,看到头顶上飞过的鸽子,沇溪自信一笑,飞身跟了上去!
“我就不信你不停一下!”
又追了两条街,才把小信鸽抓到了手中……
“不日方归!成王出兵八万,西盟城出人两万,我军十万。十八万威慑!两万隐秘放行,以宁王之名,入城滋事,趁机抢夺兵权,里应外合!”
沇溪看完,撇了撇嘴:“啧啧,可不能把这小鸽子放走!放走了他们肯定会里应外合抢夺帝位,到时候可就不好收拾了!而且那些西盟城的人入城,不管以什么名义行事,受到伤害的永远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