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表现哦。”小林拿胳膊肘捅了下谭豪，“这可是机动堂的新堂主，还是老大的师妹呐。”

    ....师妹，看来和我一样是走后门进来的。

    “谭豪，我们机动堂有一个堂主，下面是八个领队。每个领队都有一个副手，你想当谁的副手？”

    秋默凝将八个领队的资料递给了他，上面详细写着每个人负责哪个区域，性格脾气，修为以及进监天司多少年。

    “他们现在都在出任务，你就看资料选吧。”

    让我一个刚进来的咸鱼选领队？这待遇有些高啊。

    “嗯，我，我想跟着你。”谭豪笑道。

    跟在最高领导身边永远是最吃香的，没见古代那些大内总管一个比一个混得好？

    “我？行。正好桓子河出了点事，你也答应过释能大师帮他摆平这件事。我也刚来这里，就当一起熟悉业务了。还有....”

    秋默凝皱了皱眉头。

    “叫堂主，普通人面前就叫队长。”

    “是！”

    回了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谭豪又有些五味杂粮。昨天有些累，回来就躺床上睡着了。如今一想，没了阿狗，这屋子总感觉少了个人。

    你说你是不是犯贱？人在的时候嫌这嫌那，人不在了你又想人家。

    清泉寺。

    大雄宝殿，中央是一尊大佛，阿狗就躺在大佛手中。

    释能大师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口中念着梵文，周遭泛着金色华光。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你又何必执着。”

    世界是漆黑的，黑夜中只有阿狗和释能大师两人。

    这是阿狗的内心世界。

    “和尚，人活一辈子，总要做点什么，你这样的出家人是不会懂的。”

    “为了复活故人，倒行逆施，吸收亡者魂魄，修炼九死还魂大法，徒增杀孽。这就是你所做的？”

    “我炼的都是那些侵略者的魂魄，有错吗？那些修行者想拿我的命换他们的侠名，结果技不如人死在了我手上，我有错吗？”

    “那你也不该灭人满门啊。”

    “谁生下来就喜欢杀人？浮屠殿表里不一，暗地里勾结日寇，不该死吗？”

    “阿弥陀佛。”

    “你说不过，因为你没有道理。和尚，其实你不该救我，我以后还会拿亡灵练功，复活我的主人。我这一辈子都在为这个目标而活。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阿狗笑了笑，似乎在嘲笑老和尚多管闲事。

    “哎。。。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万法缘生，皆系缘分。施主，你不用再白费功夫了。”

    “白费功夫？何意？”

    “九死还魂大法只有逝去三日内的人才可改命。你的主人已经死了八十年，早已转世为人，你又何必强求。”

    “三日？三日！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一刻阿狗仿佛听到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摔下来,掉落在自己的心里，摔得粉碎，摔的处处都是碎片。

    是痛吗?连痛字都觉得形容不了。

    “无色禅师当初不是这样说的！他说我只要聚集万般魂魄就能让人起死回生！我的主人就能活过来！”

    阿狗的声音有些癫狂起来。

    “无色？那个修邪佛的修士？阿弥陀佛，他只是想让你替他收集死者亡灵，助他练功。贫僧活了百余年，从未听说有何功法能让死了八十年的人复活。”

    没有吗？那我做的一切意义何在？

    阿狗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滚下面颊。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勒的生疼。

    她知道。释能大师不会骗她。

    自己就像个笑话。

    天大的笑话！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盛阴。一念放下，万般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