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可不是先知，只不过手中的权利还算可以，暂时清理一些无关人士还是可以的。”楚霖飞不紧不慢的说道，“怎么，要不我们喝着酒慢慢聊，还是说你要直接和我动手？”

    赵山脸上阴晴不定，他的视线在楚霖飞和路铭之间来回交换，紧紧攥起的拳头代表着他的不甘，楚霖飞也不着急，微笑着，静静男人的决定，不过已经无所谓了，结局已定，他们依旧是猎人，而猎物，已经落网。

    “你们赢了，我跟你们走。”赵山重重吐出一口气，倒回卡座上，低着头，脸上写满颓废，面对楚霖飞气势，他根本抬不起自己的头颅，明明对方什么都没做，他却感觉自己面前竖立着一座山，一座高不可攀的山。

    他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对方甚至没下圈套，只因为他的狂妄自大而葬送了自己，那个人说的是对的，他在一开始就应该直接逃走的，那样至少还有一线生机，不，从一开始赵山就不应该接这个任务的，他完全可以靠着自己的能力和存款潇洒的活着，但人的欲望总是无穷的，再加上对自己盲目的自负，才导致了自己今天的结果。

    赵山紧紧的攥起拳头...或许，还有一点希望？如果自己使出全力的话...

    “你早应该预料到有今天的。”楚霖飞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赵山，他并没有着急上前制服赵山。

    “呵，做我们这行的，早就想到这一天了。”赵山抬头，目光浑浊，声音沙哑：“只不过我们不同而已，你们生活在阳光下，而我只能在影子里苟且偷生，都是在刀尖上行走的日子，你觉得你比我高贵很多么？”

    “是的，我的确有感到莫大的优越感。”楚霖飞微笑，他将桌上男人剩下半瓶的威士忌拿起，轻轻喝了口，“至少我们是守护，守护秩序的存在，而你却只是一时的利益而行动，就算不谈利益，你也该为你自己赎罪，你在国外怎么样我不管，但你在这座城市，中国境内，做了天不可恕的事。”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真够虚伪的。”赵山讥讽的冷笑，“手上染血的，不管怎么样，终究会下地狱，你觉得你手上的鲜血比我少么。”

    “虚不虚伪不是由你来评判的，至于下不下地狱，那东西其实离我还早呢。”楚霖飞放下酒瓶，耸了耸肩，“不过我倒是可以肯定你这家伙要是死了的话去的肯定是地狱。”

    “这句话我同样还给你，老子下不下地狱可不是由你决定的啊！”赵山忽然笑了起来，桀然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像恶鬼的低语，字字充斥着血腥、哀怨以及可怖的戾气。

    赵山从原地缓缓站起身，一扫之前的颓废，眼中闪烁着凶光，清脆如鞭炮般噼里啪啦的声响从赵山身上炸响，原本就如同黑熊般的身躯在肉眼可见的视线下逐渐拔高，充满力量感的肌肉挤破了男人身上的衣服，青筋的纹路清晰从赵山脖颈处延伸，眨眼间他的身高便超过了两米，甚至仍在不停的增长，他俯视着路铭和楚霖飞二人，像在看小小的蝼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