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他,郁晓晓便想象着那个清美的人物,他现在也不知道在在哪里,自己先前托鹿儿打听的人就是他,她没有告诉鹿儿自己的实底,也怕她走露风声,被少陵王知道自己来找澹台,到时候,他肯定会难为澹台的。他是朝中的人,翻手云覆手雨的,哪个能对付得了他,就把郁天庭算起来,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或者自己是想多了,少陵王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难为自己针对自己呢?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倒霉的女人而已。
不过,她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小心一些才好。对于这个少陵王,郁晓晓心里始终有些打怵,她觉得他很神秘、诡异,让人猜不透心思,澹台的心思让人也猜不透,但至少自己觉得澹台是亲人,虽然背叛出卖了自己,但在这种情况下,她一直相信他是有缘由的。或者他是为了自己好,不想自己被牵扯进这复杂危险的斗争中来。反正她要他的一句话,否则她不死心。
然而少陵王就不一样了,他给自己的感觉就象一个神秘的天坑,不要接近,能离得多远最好离多远,否则它可能随时吞吃人的。
“你的性格还真象我的一个朋友。”郁晓晓天空行空想了一番,然后看着无涯悠悠地道。
无涯没有接话,只是眼睛亮了亮。
“对了,那头一天晚上进我屋子的人是谁,你知道吗?”郁晓晓接着问道。
无涯愣了一下,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屋子里进过人?”
“难道是你?”郁晓晓惊讶地问,天哪,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有人坐在旁边直直的盯着你看,那感觉真是恐怖了。
“不知道。”无涯回答道。
“是不是你,你自己不知道?难道你有楚游的习惯?”
“前一个问题。”
“哦。”郁晓晓突然抬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刚才她那几个手指抓得他露出底色,他不是一个黑人,他该白皙优雅的吧,还有,他现在的这张脸可是他的真脸?
她一直看武侠小说,里面有神奇的异容术,她在这里还没有见识过呢。
无涯摇了摇头道:“你休息吧。”
说完就要往出走,他摇头是什么意思?也不知是他不让看,还是他就这样一张脸?
“等等,昨天我早些时候去敲门,你在没在屋内?”郁晓晓想把心中所有的问题都解开。
无涯回答道:“我在洗澡。”
郁晓晓哦了一声,眼睛睁得老大:“你一直在洗?”
“不行吗?”无涯面无表情地问道。
“行。”郁晓晓点头道。
无涯便走了。
看着他出去了,郁晓晓脑筋转的飞快,半晌,她眼睛一亮,将包袱收了起来,宽衣睡觉。
第二天早早的,郁晓晓起了床,她推开窗子,却发现是一个阴天。
外面天空中阴云密布,怕是要下雨了。
她一边瞧着一边无意识地活动了一下身手,昨天晚上睡得很安稳,可能是因为自己知道无涯在保护吧。连梦都没做一个。
郁晓晓咧开嘴巴长长的吸了口气,空气中夹着雨气,接着雨点就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起初看来好像种豆一样,东一粒西一粒的,接着便密密麻麻的,不分先后地落了下来,砸在地上,扑扑地起了灰尘,远山近树的,都被笼罩在雨中了,清晨就开始下的雨,怕是没有一天不会结束的……
伙计送来洗漱水,郁晓晓将脸洗净,然后又开始涂沫黑粉,涂着涂着,她就停了下来,又瞧了瞧外面的雨,看来自己今天什么也做不了了。
或者应该问问无涯,有什么办法防止掉色的没有。
他昨天掉色,肯定是因为自己的突然造访,他在洗澡,化妆就仓促了些。
想着,她又去敲门。
仍旧没有人开门。
郁晓晓在他门口叹着气道:“你不是又在洗澡吧?”
老板上来了。
看见郁晓晓在这里敲门便道:“他天没亮就出去了,说是有活。”
有活?
“郁公子可是用餐?”老板很会做生意。
郁晓晓点了点头。
吃过早餐后,无涯仍没有回来。
郁晓晓便弄了一个大斗笠,是老板的,她竟然不用给钱,他就送给自己了。
郁晓晓在门口拦了辆马车,告诉他去醉梦坊。
那车夫用异样的眼神看了他好几眼,那眼神郁晓晓明白,他肯定认为自己真是疯了,下大雨还不耽误花天酒地。
然而她错了,到了地方才知道那车夫的意思,醉梦坊没有开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