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你真的就让朕这么走了?朕就这么走了么?就这么走了?
北辰亦回了皇宫,无力的跌坐在南书房的龙椅上,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无力。无力的北辰亦自那天以后就没有出现在季雪的面前,没有再去找她。也是自那天以后,北辰亦抱恙,不上早朝,不批奏折,不见大臣不见妃嫔。
不是北辰亦不想而是他没法批,太医说是体内有余毒又得了相思病,加上原本就肾虚前几天还做那么激烈的运动,所以……
“季雪!季雪,你在哪儿?是我啊!北辰儒!”北辰儒在番地听到了传的沸沸扬扬的,关于北辰亦和季雪的传闻!北辰儒听到后第一时间赶了回皇宫。
当时北辰儒到皇宫时已经是子夜了,他等不及天亮,当时就施展轻功,越过高高的宫墙,躲过皇宫严密的防守,抓了一个太监问路,却在他到达季雪寝宫时发现那里一片狼藉,空无一人。
无计可施的北辰儒又折回去,泼冷水把那个悲催的太监弄醒了又拷问了一遍。他这才得知季雪平安无事的在抚远将军府,北辰亦还派专人保护和照顾她,才舍得放下心来。
可是就在北辰儒听到季雪在抚远将军府,不但不吃而且不喝,不肯说话又不睡觉的时候,心又提起来了。她这是要自己折磨自己呀!这又是何苦呢!
所以他又连夜赶来了抚远将军府。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北辰儒为了赶到这里见季雪,在路上跑死了七八匹千里马,风雨兼程,现在的他早已没了当闲散王爷的潇洒,倒是多了几分做乞丐的诚意,胡子拉碴,衣服出了那么多汗又没洗,味儿大。
“季雪!终于找到你了!”北辰儒找了季雪所在的房间。北辰儒敲门,却没人理,里面也没动静。莫不是睡了?我还是在门口等天亮吧!
北辰儒就坐在门口,没一会儿,鸡鸣,日出,北辰儒都欣赏完了日出,或者说是快要欣赏日中还不见季雪房里有动静。北辰儒一着急,一脚踹开紧闭的门扉。
“季雪!是我,北辰儒,好好看着我,告诉我,你和皇兄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北辰儒靠近季雪,捏着季雪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
“没事!”季雪别过头去,不看北辰儒。而北辰儒看见季雪转头,他就走到季雪面前让她看着自己,“看着我,我要听实话!”
“我和北辰亦闹翻了,我砸了他给我的寝宫,回了抚远将军府,第二天,他来了,我没理他,他又走了,留下了一个婢女,每天都逼我吃东西,留下了一群护卫,不让我走!就是这样!”
“这是实话?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北辰儒不依不饶。
“不然呢?你到底想听什么?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北辰儒看见季雪这自暴自弃的模样,打了她一巴掌。季雪随后就抱着北辰儒痛苦了起来。她把这些日子以来的事,心里的难过都说了哭了出来。
北辰儒听了季雪的哭诉,又是心疼又是气。季雪哭完才发现,她英俊帅气,又整洁的儒哥哥如今这模样都快变成乞丐王爷了。
“儒哥哥,你……”
“额,这个嘛!没事的,本王的新造型!”北辰儒话音未落,就听见“咕咕咕~”
“嗯,乞丐王爷!要不要这么敬业?肚子都叫了?哈哈哈”季雪又恢复了平常嘻嘻哈哈的样子,谁知才刚笑完北辰儒,她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季雪不好意思的笑笑。
季雪她强打起精神来,实际上是不想北辰儒担心她,毕竟北辰儒自幼待她极好。
“好啦!季雪,儒哥哥欢迎你回来!”北辰儒大笑,把季雪放开,自动走得远远的,就怕熏着她,“那这样,我就先去换个衣服!等我回来一起吃个饭!”
等北辰儒洗完澡换了个形象,和季雪吃完饭,就找了个借口去了皇宫。
“皇兄,好久不见!臣弟来看你了!”
“你来了!是为了季雪的事么?你应该已经见过她了吧!她可还好?”
“那么关心她,为何不自己去看看她呢?为何躲在皇宫?”
“朕……”北辰亦无话可说,他要如何去看季雪?季雪又是否愿意见他?就算季雪愿意见他,他又如何解释抚远将军之死以及他碰了梅玲月的事实呢?他心中的苦涩,她不会懂!他的确有错,而且是无法挽回的错!
若朕带给季雪的只有悲伤与绝望,若朕无法给季雪她想要的生活,若季雪愿意,只要她还活着,朕……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儒,朕如今不但无法让她幸福,而且无法给她快乐,更无法给她想要的生活,若你可以做到朕说的这些的话,就带着她离开京城吧!”北辰亦无视北辰儒的惊讶,继续说道。
“儒,你当初说的对!皇宫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地方,是权力的造的,黄金做的牢笼,季雪不应该被困在这里!或许离开,会是最好的选择!”
“大哥真的要我这么做?这么做你会失去她的,你知不知道?”北辰儒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