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蔺姝染梳洗装扮好后走到前厅用早饭。
一路上,她觉得整个振国候府都是怪怪的,却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只是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等她走了过去以后又能听到小声说话的声音,待她回头时又是一切如常的样子。
到了大厅她才知道答案。
振国候薛启浩正襟危坐的看着刚进来的蔺姝染。
蔺姝染一脸赔笑的坐在了早就来了的薛止言的身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刚拿起筷子便听见薛启浩轻咳一声,皱着眉说道:“听闻昨夜你们二人在草地上嬉笑打闹,成何体统!”
蔺姝染立马放下筷子一副乖乖认错的样子。
一旁的薛老夫人确是瞪了薛启浩一眼,用手拍了拍蔺姝染的手背,笑道:“莫要吓到了我的乖孙媳妇儿,小夫妻俩新婚正是亲热的紧。”
蔺姝染抬头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的乖孙媳妇儿”薛老夫人拿起筷子夹了肉片放在了蔺姝染的碗里,笑意盈盈的说道:“努努力,争取在年底给我们府上添上一双碗筷。”
蔺姝染羞涩的低头说了声是,眼神却瞄准了薛止言脚的位置,狠狠地踩了上去。
薛止言生生的将嘴边的嚎叫改成了好,同时怒气冲冲的瞪着蔺姝染。
薛老夫人却把两人的互动看成了眉目传情,笑呵呵的也给薛止言也加了菜,连声道好。
这顿早饭便在夫妻二人的“眉目传情”之下硬生生的结束了。
只是薛老夫人不知道的事,当晚,二人便在床上互相讨教起功夫来,从床上讨教到地上,从地上讨教到床上。而二人的战果为:摔碎了一套蚕丝玛瑙盘、一双青玉枕;撕碎了一套暗红苏绣织金锦被,拆了一套黄梨木雕花桌椅,打翻了一套紫檀木雕嵌寿字镜心屏风。
过了几日便是皇帝的寿宴,自小就是在皇帝身边养到大的蔺姝染自是要参加的,只是今年与往年不同的事,她已嫁入振国候侯府。
“振国候薛启浩、振国候夫人、振国候小侯爷、振国候小侯爷夫人到。”
大殿内的官员一一与振国候行礼。
此时皇帝尚未到来,各位大臣便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蔺姝染本就不喜欢这种场合,此时看见各位大人在那里虚伪的相互恭维更是令她十分作呕,便找了个角落安心的发呆。
“陛下驾到。”皇帝身边的老奴王福高声喝到。
群臣列成两排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已是中年,皇帝景逸帆的脸上却从未出现老态。携着皇后的手入座后,便抬手:“各位爱卿请坐。”
振国候虽然平日里一向不问世事,但因为蔺姝染的原因此刻便坐在景逸帆的左手侧的首位,景逸帆自然是一眼就看见了蔺姝染。
“姝丫头在振国候侯府住的可还习惯?可有人欺负你?”景逸帆笑道。
“侯爷和夫人待臣女很好”蔺姝染起身福了福身,面颊突然带着些许羞涩:“夫君待臣女也很好,不曾有人欺负我。”
从未见过蔺姝染如此羞涩的样子,景逸帆不禁哈哈大笑,抬了抬手示意蔺姝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