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自是实话。”
蔺姝染略微思考一阵:“若是如此你便走吧,我与你素不相识,也不便结交。”收了匕首,蔺姝染转身回府。
谁知这李启山竟然跟了上来。
“你是哪家的公子?在下李启山,与兄台今日详见便是缘分,兄台总不至于不将名字告诉在下吧。”
蔺姝染不予理会,脚步加快了些。
李启山继续死缠烂打,快步走到蔺姝染面前将人拦了下来,可这手不偏不倚,就拦在了蔺姝染的胸前。
蔺姝染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胸前的手,然后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人,露出一口白牙,森森的笑着。不待李启山反应过来反手就是一掌打了过去。
李启山生生挨了一掌,往后退了几步。这小妮子看起来柔弱得很,没想到手上的力气确实这帮的大。
蔺姝染揉了揉拳头欲再次袭来,李启山退后几步双手抱拳:“莫要再打了,若是兄台不愿告知与我我走便是,有缘江湖再见。”闪身便消失在小巷中。
蔺姝染啧啧两声,默默地道了一声无趣便回府去了。
振国侯府,薛止言书房内
“禀告主子,今日蔺小姐去了天香楼。”
薛止言作画的比顿了顿,墨汁便滴在画上,连忙添了几笔画成了青苔。
抬手蘸了蘸墨,继续作画:“她可是发现了什么?”
“应该是发现了‘那位’。”
薛止言轻声道了声恩便不再出声。
过了许久才放下笔,接过来黑影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忽然想起一事便随口问道:“上次到府里刺伤蔺小姐的那个刺客可有什么线索?”
黑影抱拳跪在地上:“请主子责罚,并未找到蛛丝马迹。”
薛止言低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黑影,缓缓坐在榻上,正襟危坐:“能轻易出入振侯府的恐怕也没几个人,行刺之后及时脱身的怕是对府上相当熟悉。”薛止言伸手扶了扶额头:“最近景逸霜那里可有什么动静。”
“夫人最近消停的很。”
薛止言轻声笑道:“消停得很?呵!”
蔺姝染回了府便直奔浴房,唤来莺柳倒热水洗浴。
蔺姝染退下身上的衣服进入到池子中,气氛氤氲,仰头靠在池边细细琢磨起自醒过以来发生的事儿来。从醒来到遇刺再到得知家人死亡的真相,仿佛有种大网将她牢牢扣住,这些事仿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却因为线索太少奈何怎么也拼凑不全。
来日方长,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许是过于疲惫,蔺姝染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薛止言回了房却不见蔺姝染的踪影,以为那人还在天香楼,便遣人去找她,被告知蔺姝染正在浴室,便亲自前去寻她。
敲了敲门竟无人应答,推门而入,过了屏风便见那人趴在那里睡的正香,不由得觉得好笑。
抬手将屏风上的衣服拿下,将人从池中抱起,目不斜视的将人包好抱了出去。
第二天这府上便又传开来小侯爷和小侯爷夫人十分恩爱的消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