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柳跪在小亭子前,低头看着面前的人的鞋,心里却想着刚刚煎好此刻却在三小姐手里的药。
“大胆奴婢,本宫要你问你这药端给谁你为何不说!”景嘉婉冷冷的看着她。
莺柳一言不发,心里却默默祈祷着不要过了吃药的时辰才好,谁知道她端着药出来,好死不死就撞上了长公主跟三小姐!
“来人,拿棍子来,本宫要亲手教训这个小奴婢。”景嘉婉看着面前跪着的小人,笑得越发得意,这就是蔺染姝的丫头吧?
蔺姝染刚刚进府一小奴婢便匆匆的将她拦下。
“少夫人,莺柳此刻在花园里被公主责罚还请夫人救救她。”小奴婢的带着些许哭腔,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在这里堵着蔺染姝。
蔺姝染脸色一沉,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大!匆匆往花园赶去,还未曾到小亭子处,便听到莺柳痛苦的叫声。
李启山便跟在她的身后,凑凑这个热闹。
景嘉婉更是恨毒了蔺染姝的丫头,动作越发狠毒,可是凭空出现的一只手却阻碍了她的动作,“长公主真是凌厉得很,不知我这小奴婢做错了什么值得长公主亲自动手。”
景嘉婉抽了抽手竟不能动分毫,抬头看见的却是蔺染姝,愤愤道:“你怎敢对本宫如此无礼!”
蔺姝染紧了紧手,幽幽说道:“姝染对公主无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公主难道不记得了?”手微微的使了一个巧劲,景嘉婉手中的棍子便掉了下去。松开了她的手腕,退了一步。
“果然什么样的主人就养着什么样的奴婢!”景嘉婉揉了揉手腕,冷哼一声,倨傲道:“你这奴婢端着这药步履匆匆,问她给谁送药却什么都不说,你说这是不是目中无本宫,这又该当何罪啊!”
“是我吩咐他不要告诉任何人的,还请公主见谅。”蔺姝染将药从三小姐手中端了过来,“今日夫君忽然发热,这药便是太医嘱咐我熬给夫君的,恕姝染不能在此与公主长叙,姝染告退。”
给莺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起身退下去,谁知此刻景嘉婉竟然伸手将蔺姝染拦了下来,颇有些焦急的问道:“你说薛哥哥病了?”
蔺姝染手指一抖,差点端不住药碗。
薛哥哥?薛止言么?这是怎么叫出口的?光是想想,身上都觉得十分不舒服。
“是。”
景嘉婉抢走药碗带着一众奴婢朝着薛止言的院子走去。
留下蔺姝染与李启山大眼对小眼,蔺姝染微微诧异,自己家的夫君为何长公主如此上心?
李启山看了她一眼,忽然一笑:“传闻果然是真的。”
蔺姝染抬起眼,不是蒸的还能是煮的不成,这男人说的话也文绉绉的,总爱绕弯子。
“传闻长公主在陛下和天下人面前发了誓,今生非小侯爷薛止言不嫁。”李启山略带痞气的凑上前,“怎么少夫人不知道?”
蔺姝染向后退了一步,淡淡得看着他,仔细的想了想,好像过真有此事,甚是不在意的笑了笑:“那又如何?她也不问问薛止言娶不娶。”
你说要嫁人家就要娶?真当自己是长公主全天下就得眼巴巴地凑上去不成,女人就是爱幻想,不过她说这话的时候,都已经忘记了自己也是女人。
李启山讶异道:“难道你丝毫不吃醋?不在意?”
有什么好吃醋的,眉梢一掀,狡黠道:“现在嫁给他的是我,与他朝夕相处的是我,我为何吃醋?为何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