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姝染毫不扭捏的走了过去,只是微微红了的耳垂泄露了她的窘迫,接过他手中的剑,等待他下一步的指示。
谁知薛止言却凑了上了,竟然要亲自教她。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舞动着剑。
因为离得太近,蔺姝染可以清晰的感觉他心脏的跳动,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一时慌了神,以至于顾及不上脚上的动作,绊在了薛止言的脚上,两人便摔倒在了地上。
她忽然感觉到脚踝处传来尖锐的疼痛,皱着眉丢了手中的剑,脱了鞋子和袜子揉着脚踝。薛止言见状连忙起身将她的袜子穿上,不由分说的将她拦腰抱起,提着她鞋快步的朝着卧室走去。
翻出在外打仗时用的伤药,细细的帮她揉着,“这几日便不要去暗庄训练了。”随即喊来黑影,便吩咐着今日的练习内容。
薛止言抬头瞧了她一眼,随即又低头继续揉搓着,“日后在外面不要随意将脚露出来,小侯爷夫人的仪态自然应是端庄大方。”
忽然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原以为女子不将脚外漏只是笑谈之言,今日才知竟是真的。薛止言的眸子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蔺姝染便立刻止住了笑声,忍着笑说了声是。
即是被被夫君下了禁足令,蔺姝染便在假山上的沁心亭中品茶赏花,甚至伸手抚了抚琴,却还不到一个时辰便再也坐不住了。
“莺柳,陪我去天香楼逛逛。”蔺姝染小心的提着裙边,一瘸一拐的走着。
莺柳面漏为难之色的将她拦住,“小姐,小侯爷吩咐了你今天不能出门,若是想出门必须给你备辆马车。”
本是起了兴致的小女人听到此话便像一盆凉水泼了过来,瞬间浇灭了她所有的兴致。若是做着马车去哪天香楼,未必太过于招摇。四处瞧瞧这小亭子,若是继续待在这里,又太过于无聊。思前想后,眸子一亮,双手一拍,开口道:“备车,去茶馆听评书去!”
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瞧着外面热闹的集市,若是遇到想要的便停下来瞧一瞧,不多时手上便是塞满了各种吃食。突然马车一停,怂的她将手中的食物全都甩了出去。
咬着牙掀开帘子,问车夫:“发生了何事?”
“回夫人,前方一队官爷回城,排场大的将街市堵住了。”车夫立刻跪了下来,声音中带着不知所措。
瞧了瞧前方,确实是无法前行。瞧着不远处便是一座府邸,便张口问道,“前面是何处?”
“回夫人,前方是知府的府衙。”
点了点头便退了回去,等了一刻钟前方的人散的差不多了马车便继续驾驶着。
马车忽的又是一停,马儿嘶鸣,仿佛收到了惊吓,蔺姝染在车中努力保持着平衡,确依旧被晃得甩了出去,过了半晌车夫才将受惊的马儿安静下来。
简直要气急,板着一张脸再次掀开帘子,怒吼道:“这便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