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这异国他乡,想必自己也恐慌不己,不过回想前几日木婉清所说,这个叫连笙的,恐怕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柔弱吧?
毕竟在这后宫之中,不过几日的功夫,就坐上了贵妃的位置,此人手段决对不可小觑。
蔺姝染在宫中又说了一会儿话,才出了皇宫到了城外,一出城她感觉有些不对劲。
多年以来的军旅生涯,她的机警早己超过常人,那人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蔺姝染挑了挑眉,加快脚步往白云山方向而云。
带着那人兜兜转转绕了一下午,直到目薄西山之时,漫天的云彩铺洒在空中,她才到了白云山脚,她忽然转过身,对着空气扬声道:“阁下无需躲躲藏藏,直接出来相见吧。”
她的声音清澈,在空无一人的山脚,带起一丝空旷的感觉,过了一会儿,不过处的树后传来一丝声响。
“姑娘果然武功高强,你在一出城时便察觉到我了是么?”一个黑衣蒙面男子,从树后转出身来。
“若不是一出城就察觉到了,有必要带着你兜兜转转么?”蔺姝染勾唇一笑,“既然路上这么久你都没有出手,想必也不是为杀我而来,说吧,你想要什么?”
那男子淡笑不语,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此玉水头很足,在夕阳的映照下,似有流光翻转,“这是你爹与你娘的定情信物,你可想要?”
“我出生第三天,我家除了我,全部殉国,所以我从未见过什么定情信物,你若是说这是我爹和我娘的定情信物,你让我怎么信你呢?”蔺姝染静静的看着他道。
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激动?
男子皱了皱眉,“我的确不能证明,这是你父母的遗物,但是你爱信不信。”
“我不信。”蔺姝染干净利落,激得那男子哽了一下。
“这位兄台,若是没有什么事,就先告退一步了。”蔺姝染微笑着越过呆楞在原地的男子,回首就是一手刀劈了下去。
那男子像是早料到她会这么干一般,侧身躲开了她的攻击。
蔺姝染一击不成,接着逼近他又是一击,此处地势空旷,她使得都是些大开大合,又是直击人重要部位的招式。
这块玉佩,的确是她父母的定情信物,前几天她潜入早己荒废的镇国元帅府,看到了这块地玉佩的另一半。
大小两块玉佩,若是放在一起定然是严丝合缝,但此人拿着这块玉佩来找他,想来也是她父母身死后,从他们身上扒下来的。
无论如何,今日定是要他葬身于些地。
思及此,蔺姝染更是招招凌厉,眼带杀气,两人斗了近一百回合,那黑衣人渐渐落入下风。
蔺姝染心里一喜,又是一招虎口掏心攻了过去,眼见着此人即将不敌,却突然撒出一把药粉。
她顿时被迷了眼睛,那黑衣人趁机遁逃,临走时还丢下一句话,“若是还想要这块玉佩,三日后来城北李府别院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