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姝染,你这是要在光天化日皇城脚下,在候爷府杀了当朝侍郎的儿子么?”刘镜成丝毫不在意脖子上的伤,勾唇挑恤道。
“你以为我不敢么!”蔺姝染轻扬起剑,向他刺去。
刘镜成微笑着站在原地,笑得蔺姝染怒火不息。
说时迟,那时快,一颗石头打来,剑身被打偏刺了个空,并未刺在刘镜成身上。
“姝儿,别冲动!”薛止言飞身上前,拉住了蔺姝染。
刘镜成嘲讽一笑,满眼的冷意,“我说了,你不敢!”
“你!”蔺姝染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木婉清还躺在薛止言的联络点晕迷不醒,直到今日,可是还在这儿毫不在意的样子,仿佛那一条命并不是命一样。
她深呼吸一口,平静了自己的心情,“刘镜成,请你把解药拿出来!”
“不超过三个月,那个姑娘就是七窍流血而身亡。”刘镜成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扇子,轻摇着道:“要记清楚,若是她死了,那便是你害死的,谁让你这么沉不住气呢?”
说完也不管脖子上的伤口,慢悠悠的往外走,去给薛止言报信的管家,与他迎面而来,看到他的伤口更是头皮发麻。
蔺姝染提着剑一脸恼怒的望着他离开,薛止言长叹一声,“冷静一些,就算你今日杀了他也解决不了事情。”
“那你说到底怎么办!”蔺姝染把剑甩在地上,这几日她几乎每一日都会去看一次木婉清,这么多天根本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木婉清的国仇未报,若是真就这么去了,如何能含笑九泉,她以后若是死了又如何见她?
“别慌,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己派人去神医谷请神医过来看看,想必过不了几日就会有消息。”薛止言皱着眉,半拉着她回到花厅。
如牛饮一般喝了好几杯茶的蔺姝染终于冷静下来,思虑着这件事情的不对,“你说.这刘镜成到底想做什么?”
“他爹是右相那边的人,一向与我们不对付,不过他对木姑娘下手,以此来威胁你倒底是万万没有想到。”薛止言指节轻轻的在红木桌上叩出轻响。
若是与候爷府不对付,那就直接冲候府的人来不就好了,为何还要转到木婉清那边,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最主要的就是,那个刘镜成想利用她去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候府有没有什么藏宝阁之类的啊?”既然刘镜成找到蔺姝染,那么肯定就是想在薛府找什么东西。
薛止言摇了摇头,“库房倒是有,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思来想去,蔺姝染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顿时更回丧气,“刚刚就应该一剑刺死他,让他虚情假意还天天叫我表妹,真是恶心。”
“其实按照关系,他确实得叫你一声表妹,不过当年刘侍郎府与你父亲不合,所以这么多年刘侍郎才没有找过你吧?”薛止言见蔺姝染还是一脸苦像,“别难过了,今日那刘镜成说得不对,木婉清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
“我并不在意他说什么,只是”只是木婉清若是就这样死了,她父亲的事情也查不清楚,她这辈子也会活在内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