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卷着银杏树叶从她的肩头滑过,银色的光辉撒落在她身上,像是把漫天星河都映射在了衣服。
蔺姝染挑眉一笑,就那么随意的走进屋内,坐在了薛止言的身旁,“介意我和你们一起么?”
“当然介意了!”陆九渊大着舌头,“你和.木婉清,都是”
稍微还有些理智的薛止言听他这话,立刻不再研究蔺姝染的衣服,转头捂着他的嘴巴,“他喝傻了,我们别理他!”
“我和木婉清都是什么?”蔺姝染拿起杯子,侧过头闲闲的看着他,“看样子,薛小候爷对我的成见颇深呐。”
见陆九渊己经睡过去,薛止言才收回手,还顺便在陆九渊的身上擦了擦,“没有的事儿,这不是安慰他才这么说的么?”
她“哦”了一声,勾唇把酒喝了下去,“那我刚刚听到的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薛止言喝了酒,神经也开始大了起来,完全不怕蔺姝染动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与那李启山关系好,干嘛还回来?”
“我跟他关系再好,也得回家吧?”蔺姝染像看个神经病一样看着他,“酒喝多了,人也开始变傻了么?”
他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理她。
蔺姝染咬咬下唇,为难一会儿后放弃,耸了耸肩,“不搭理我拉倒。”说着上前把陆九渊扶了起来,“我把他送回驿馆了,你喝的差不多就去睡觉吧。”
空气之中只有冷冷夜风吹过,月色也渐渐隐在了乌云之后,薛止言独自喝了几杯闷酒,便又甩了杯子坐在那儿不知在思考什么。
与此同时,红墙高院之内的皇宫,连笙看着丫鬟递过的纸条微微一笑,“既然有机会那就去做吧。”
青竹躬道:“是。”
纸条渐渐被火舌吞噬,只见纸条上写着,蔺姝染独自一人,今日人多混杂正是行事好时机。
拖着陆九渊回驿馆之后,蔺姝染甩着手往回走,因为灯节的缘故,现在依旧有人三三两两的走在街上。
身后有黑影闪过,她挑了挑眉,紧紧握住了腰间的软剑,这把软剑是她最近用得最趁手的武器。
她侧身靠在青色的墙边,深深的呼吸一口,看着那道越来越近的影子。
在心里倒数三个数。
待那道身影走近,她猛的抽出剑,向那道身影刺去,谁料那人反应很过,居然侧身躲过了,蔺姝染一击不成,转身回刺。
那人一身黑衣,面罩下只剩两只眼睛,闪过嗜血的光芒。
剑身刺过她的肩头,将她的肩头衣物刺破,她使用冷兵器的时间本就不长,此时落到下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没想到对手竟然如此强大,她只好弃剑转身把那人带进小巷,小巷的地方狭窄,兵器也不好施展,她冷冷一笑,准备徒手肉博!
她一拳击在黑衣人的小腹,差点没有把他的肺给打出来,那黑衣人似乎己经知道自己徒动根本比不过她。
但现在的情况根本容不得再退出去,蔺姝染冷冷一笑,“既然来了就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