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袅袅绕房梁,叩拜故人心悲伤!
裴清霜和裴清煜两姐弟来到祠堂,在萧梦君牌位前,两人万分虔诚上了两柱香,然后跪在蒲团上每人磕了三个响头。
裴清霜看着牌位上刻着的字,泪眼迷蒙:“娘,女儿和煜哥来看你了!女儿不孝,十年才来给你上香,娘一定对女儿很失望吧!”
裴清煜也稍稍红了眼眶:“姐你不要哭了,娘又怎么会对你失望呢!”
裴清霜沉默不语,心中暗道:是失望的,十年我还没有找出杀害娘的凶手,哪怕娘亲泉下不怪她,她也觉得有负于她。
刚才她之所以这样问裴坤,无非就是看他的反应,他果然有嫌疑。
“煜哥,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可姐不想你继承家业,你可愿意?”裴清霜看向裴清煜,探寻问道。
裴清煜不解:“姐这是为何?这家业若我不继承那就是肥水流向别人田了,而且爹娘祖母他们怎么办?拿什么过活?”
“你什么都不要管,你只需要真心回答我愿意与否即可!记住,一定是你真实的想法。”
裴清煜想了想,凑到裴清霜耳边低声道:“其实姐,我对做生意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你不能对祖母他们说。”
裴清霜点点头:“你放心,姐有分寸的。既如此,你就好好用功,将来考得榜上有名,也好光宗耀祖,更不要辜负了娘生前的期望!”
裴清煜信心十足道:“姐你放心,我一定会用功的,我说过,我还要养姐一辈子呢!”
裴清霜朝他笑笑,从蒲团上站起来,转身出了祠堂。
裴清煜立马追了上去,故作神秘道:“姐,我突然觉得你好高深莫测!”
裴清霜掩嘴噗哧一笑:“为何这么说?”
“姐你傻了十年,按理来说,你醒来后应该有很多问题要问我们才是,可你不仅什么都没问,还什么都知道,难道还不高深?”
“我好了,可我并没有失忆,况且这有什么难猜的!人心”裴清霜用手指点了点他胸口:“自古以来都一样,最是不足——蛇吞象!”
裴清煜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揉了揉心口,一脸不解喃喃道:“这跟蛇和象有什么关系?怎么听着比夫子的话还要难懂,果然高深莫测!”
……
钱府
被林阳一脚踢出门外的钱青青,经过几天的休息疗养,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终于可以出来和钱正仁及温氏一起用晚膳。
温氏一脸关切:“小心,快坐下!怎么才好点就乱走,都说让丫鬟给你送进去。”
钱青青一脸不耐:“在房里躺了几天我都快要发霉了,况且大夫都说了,平时多走走有助于恢复。今天做的什么菜,好香呀!”
钱青青拿起筷子正要往碟中夹,岂料温氏忙把八宝鸭和白灼虾挪得远远的,只留一小盘青菜在她面前。
“这两个菜你都不能碰,伤口还没好,大夫再三交代要忌口。”
钱正仁也忙劝道:“是呀青青,你再忍耐几天,等全好了爹让人给你做好吃的,一次性补回来。”
钱青青看着眼前那盘青菜,气得把筷子用力往桌面上一丢,“都怪你们,我都说了不去招惹那个人,可你们偏要怂恿我,现在怎样?被他踢出来你们就心安了?我以后再也不听你们的,不要再让我去见他。”说完,怒气满腔离席而去。
钱正仁和温氏面面相觑。
“老爷,还是另想法子吧,我看青青是铁了心不愿再见他的。”
钱正仁手指不停敲击着桌面,额间深深的皱褶远看如山川河流。
“不行,我必须要让他投诚,如果不能投诚,也要牢牢捉住他的把柄,不然不仅我前途堪忧,我钱府怕是也要颠覆。”
温氏一听心中堪忧:“可是老爷,他不是那么好惹的,而且想要他投诚,怕是不可能!”
“不可能?那就把他的把柄牢牢捉在手里,还怕他反了不成!”钱正仁眸光半眯,一脸狰狞。
“那老爷打算怎么做?”
钱正仁奸佞一笑:“等青青好全了我再告诉你怎么做!”
……
裴清霜不断在床上翻找着,枕头被子丢了一地,红叶和蓝花对视一眼,皆一脸茫然。
怎么会没有?
她明明把断玉放在枕头底下的,怎么会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