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把钱青青扔到破庙就转身消失在暗夜里,四五个乞丐色眯眯看着从天而降的如此娇俏的美人,早就垂涎三尺,此刻见她悠悠转醒后竟主动拉扯自己的衣服,还不猴急地群扑而上……
慕容坚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府,他站在房中,久久看着手中那块玉,眸光逐渐变得猩红,突然把玉狠狠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他额上青筋暴涨,猛然仰头一声大吼:“啊!”
“噗”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昏倒在地上。
府中众人皆被这一声大吼惊醒,很快便赶了过去,见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还有那一地的血,马氏吓得险些连魂都没了。
慕容敬马上让人请大夫,马氏抱着他哭得伤心欲绝,慕容聪夫妻始终冷眼旁观,静候一旁。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钱府也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到处人仰马翻,钱正仁发动一切力量,在府里寻找着突然消失不见的四人。
他在东来阁楼内不断徘徊,脑子转得飞快,就是想不明白两个中了一品催情药的人会去到哪里,唯一可以解释的是,两个校尉风大人也不见了,一定是他们两人把人带走的。
他派人到林阳新购买的院子去查看,可回来的人却说不在。
他眉头蹙得死死:人到底在哪里?
罗中也没有回去,他站在一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这是下了大剂量的催情药,按理不可能还有意识离开才是,难道是换个更隐秘的地方,不让他们发现?
温氏急得不断掉泪:她的女儿不仅失了清白,现在人还不知去了哪里?早知如此,她一定会找人顶替她!
……
然而这一切的纷扰都与裴清霜和林阳无关,还是在那个素雅的寝室里,两人在床上相拥而眠。
她躺在林阳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一切变得那么踏实而宁静!
她紧闭双眼,想睡,可脑子却异常清醒,也许是刚才太过于担心,把睡意把吓跑了。
“睡不着吗?”
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裴清霜应了声,“你也是?”
林阳笑笑:“大概失眠是可以传染的吧!”
裴清霜哈哈大笑:“林阳哥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吗?”
“当然记得!”林阳回忆起来,一脸甜蜜:“你有事没事总爱围着我转,要我带你去偷偷溜出去玩,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却一本正经,装得像个小淑女,其实调皮捣蛋得很!”
“谁装了呀!”裴清霜一脸不服气:“我这叫动如脱兔,静如处子,难道你都没听说过吗?”
“还脱兔?我看就是一只猴子!专爱爬树捣蛋窝,我记得有一次,你把鸟巢里的蛋都拿走了,兴匆匆告诉我说想自己孵蛋,谁知摊开手掌一看,全都碎了。”
“我都不记得了,你还记得那么详细?”
“当然,你的事我都记得很清楚!”
林阳想了想,又道:“我还记得你拿师父的剑玩,谁知不小心掉到地上碰坏了一颗珠子,急得直掉眼泪。”
“这个我记得!”裴清霜抬首看着他,眸子里一片柔情似水,“你怕我被师父责骂,所以替我顶罪,被打了一顿还不准吃晚饭,你不知道,其实我心里挺自责的。”
“所以你就偷偷给我带吃的来,还把自己的手给汤红了?”
“跟你那顿鞭打比,我这算什么!”裴清霜狡黠一笑:“林阳哥哥,老实交代,你那时是不是就已经喜欢上我了呀?”
林阳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我一见到你,就已经喜欢你了!”
裴清霜惊讶:“你当时才多大呀,不过才五六岁的小屁孩,知道什么叫喜欢吗?你一定是蒙我的!”
“谁说我不知道?我早熟!”
裴清霜在他怀中笑得花枝乱颤……
天边依稀出现一丝鱼肚白,破庙里的乞丐早就离开准备乞讨去了。
干草堆上赤身裸体的钱青青全身青紫一片,大腿上还沾着点点残留物,衣物凌乱散落在四周。
她睫毛轻颤,动了动身子,不由嘤咛一声,浑身像被车轮滚过,散架般疼痛。
风一吹,身上一凉,她习惯性伸手去拉身上的被子,只是……
她倏地睁开眼,低头一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