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沈蓉对白小玲从最开始的嫌弃到自嫌,仅仅用了一顿饭的时间,甚至在裴清煜把白小玲送走后还唉声叹气,说只怕白家会认为他们裴府是不入流的商家而嫌弃煜哥,从而不赞成他们的婚事!
裴清霜则放心得很,毕竟林阳的身份摆在那呢,天下人谁不想攀附权贵?
从袁氏酒楼出来经过春风楼时不由多看了几眼,虽然今天也围满了人,可与平时的热闹不同,隐约可以听到大吵大闹的声音,还有一些人大喊着“奸商,陪钱”这类的话。
裴清霜掀起车帘往外瞧了眼,随即放下,邪魅笑笑:“我倒好奇,天二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把泻药单独下在青菜里头的?”
蓝婷莞尔:“这个属下也不知道,不过能完成任务就行,管他用什么方法!”
“没错!估计很快就会查出问题所在,我想明天农场一定很热闹,正是收拾他们的时候!”
果然,张尔仅仅用了一个半时辰就发现问题竟然出在青菜里,有两桌一个青菜都没有点,所以没有出现情况,而其他全都点了,所以现在问题有点大。
他请来了大夫给他们一一诊了脉,吃了药,不收饭钱不止,还每人赔了二两银子,足足花了他三百两才把此事摆平。
他心里恨得牙痒痒,认定那些青菜一定是在送来之前就已经有问题,他必须要去问个明白!
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农场里的大公鸡就喔喔喔叫个不停,紧接着鸭子嘎嘎嘎也唱起了歌!
一排临时搭建的茅草房舍把偌大的农场一分为二,一边是菜地,一边是家禽的栖息之地。
不一会儿,便升起了袅袅炊烟。
用完早膳,忙碌的一天就拉开了序幕。
菜地里,有的浇水,有的收割,有的忙着把拣出来不要的菜叶剁碎放进木桶里,搅拌均匀,然后提着满满一大桶穿过草堂去喂那些早早就叫个不停的家伙。
虽然忙碌,可谈笑声不绝于耳。
此时一个大嗓门打破了和谐的一切:“苗耿你个蛋蛋给我出来!”
是张尔在扯着大喊,身后跟着四个皆是一身古铜肤色的壮汉,一看就是会功夫的。
这阵势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他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聚在一起。
他们并不知道张尔的身份,只知道他是老板,他们就是把菜送到他那里去的。
田耿是场主,不住在这里,一个约摸四十岁的男人壮着胆子道:“张老板早啊,田总管还没回呢,不过应该差不多了!不然张老板先在一旁坐一会儿!”
说着转眸看了眼身旁的女人:“去,给张老板搬把椅子出来!”
“不用了,我今天不是过来坐的!今天他没来,那我来问你,昨天的菜是谁送的?”
众人疑惑,面面相觑,男人恭敬道:“送菜的事一直都是小的和陈老弟负责的!不知张老板这样问,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是,昨天的那批菜出现了严重问题,客人吃下去都出现了腹泻,所以我怀疑这菜被你们下了泻药!”
泻药?
众人一脸不可思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说道:
“这怎么可能,我们天天都吃,如果真有泻药的话,为何我们自己会没事?”
“就是,我看他一定是污蔑!”
“要我说一定是他那些厨子有问题,不是厨子那就是伙计,反正就是店里的人动的手脚!”
……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张尔也懒得搭理,直接下命令道:“来人,去给我好好把他们的菜检查检查!”
四个壮汉迈步向前,女人们都害怕得忙缩在男人们背后,男人们一看他们的身形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也不敢上前。
一堆堆垒在地上的菜被他们丢得满地都是,而且有很多都被一一折断。
看着自己的劳动成功被无情毁掉,菜农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心底满是不忿!
“都给我住手!”田耿终于来了,他见此情景忙大喝一声,转眸看向张尔:“张老板这是何故要把菜给毁了?”
四个壮汉依然没有停手,他们只听张尔的命令。
“何故?”张尔一脸愤怒瞪着他:“田老头,你说,你昨天给我送的菜是不是下了泻药?”
“泻药?我为何要下泻药?”田耿也气了:“张老板莫要在这里冤枉好人!”
“我冤枉你?如果不是你的菜有问题,为何只要是点了菜吃了的人都出现问题?你不用抵赖,我警告你,你让我损失了三百两银子,还害得我酒楼的生意变差,你得赔!”
中午大闹了一场,春风楼晚膳的生意也没什么人光顾!
“我赔?我凭什么赔?明明就是你店里的人搞鬼,你不去好好查,却来我这里撒野,你摆明了就是打劫!”
“我打劫?难道菜不是你让人送过去的?出了问题是不是该由你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