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堂内,陈郁澜连连转身,接连看了沈念微好几眼,刘舒心那个没用的东西,不但没让沈家姐妹出丑,自己差点搭了进去!
真是废物!
上首,曲紫楚还在闭目养神,陈郁澜撇撇嘴,原先她还对曲山长甚为恭敬,谁知这些日子,看到曲山长对沈家姐妹的格外偏颇,实在让她气不打一出来。
哼!
天天睡睡睡,迟早睡死你!
陈郁澜恨恨地瞪了一眼曲紫楚,手指捏着书页,几乎要扯下来,不能继续放任沈家姐妹出风头了!
陈郁澜咬了咬唇,听冉素萦说,沈念微竟然私底下和太子殿下在玉器行里幽会,简直是死不足惜!
太子殿下是她的!沈念微安敢染指!
刺啦……
陈郁澜手指用力,到底还是撕裂了书页,见曲紫楚睁眼看来,忙眸光闪烁地低下头,心里却暗下决心。
下午的剑学课,看她怎么收拾沈念微!
……
剑学课不在室外,虽说选修剑学的人足足有十五人之多,但骊阳书院的剑心堂大得出奇,丝毫不显拥挤。
贵女们各有各的圈子,还未到上课时间,都三五一群地围在一起说话,交换着彼此得来的消息。
“听说了吗?昨日的骑射课,据说丙班的刘舒心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啊?不会吧?那该多疼!不过话说刘舒心是哪个?”
说话人小心指了指黑着脸站在墙角的某人,低声道:“就是那个!汝阳伯府刘家的女儿,据说和理国公府的陈郁澜是姨表姐妹!”
“哦!是她呀!你还没说为什么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听说沈先生在讲骑马要领,刘舒心不服,沈先生就让刘舒心骑着她的马儿溜一圈,谁知沈先生的马烈,刘舒心抽了几鞭子,那马就把刘舒心从马背上掀下来了!”
周围人低低笑了几声,却又听道:“据说那时候沈念微在和刘舒心比试,结果沈念微好端端的,刘舒心却丢了个大人!”
“吃吃!”
笑声此起彼伏,刘舒心听到耳中,恨得连连咬牙,瞪向始作俑者沈念微,一双眸子宛如淬了毒光。
都怪沈念微这个贱人,让她丢了大丑!
不一会儿,陈郁澜的贴身丫鬟芳酥悄悄走到刘舒心身边,低低耳语几句,刘舒心犹豫了一瞬,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不远处,姚淙拽了拽沈念微的袖子,悄声道:“我感觉刘舒心好像对你意见很大,小心她一会儿使坏!”
沈念微将昨日争锋说了出来,姚淙恨声道:“怪只怪她活该!沈先生胸中自有丘壑,哪里由得了她置喙!”
沈念微挑挑眉,见姚淙一脸的义愤填膺,乖乖!沈云珠不愧是女中豪杰,这就开始收获粉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