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柳玉的算盘珠子还未拨响,就发出一声尖叫,在她抱着虎子不要脸面地往林氏怀里钻的时候,姚淙就已经一脚踹在了她的肩膀上。
柳玉一个趔趄扑倒在地,松开了虎子,扯足了嗓门就开始哭嚎,“哎呦,杀人啦!阁老府里的小姐杀人啦……”
虎子也跟着哇哇大哭,苏氏虽然头疼,却也飞快地使了个眼色,吴嬷嬷几步上前,一把将虎子捞在怀里,往他手里塞了两块糕点。
虎子还不满一岁,是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奶娃娃,昨日被柳玉抱来堵门,晚上又被晾在客房待了一夜,清早上灌了两口冷茶,方才又被狠心的柳玉又掐又捏,早就饿了。
得了吴嬷嬷的糕点,就急死忙慌地往嘴里塞,一时间也忘记了哭,吃得脸上沾了一嘴的糕点沫子。
柳玉怀里没了虎子撑腰,一时就觉得有些心虚,哭叫着就往虎子身边爬,“哎呦!杀千刀的阁老家!这是要毒死我儿子啊!二爷,二爷,你在哪里,快来看看呐……”
吴嬷嬷脸色一变,抬起胳膊一挡,将柳玉拦了下来,谁料柳玉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伸着胳膊就往吴嬷嬷身上招呼,尖尖的指甲一下子就在吴嬷嬷脖子上挠出了个长长的血印子。
姚淙再也忍不住,狠狠一脚踹在了柳玉的腰窝上,将吴嬷嬷一把拉开,恶狠狠地道:“没脸没皮的下贱东西,随便领个孩子就来登我姚家的门,谁给你的胆子放肆猖狂?”
中堂内,跪着的姚远原本已经直起了身子,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听了姚淙的话,莫名有些心虚,低垂了眼皮没敢说话。
说来也是奇怪,满屋子的人,姚远连姚世千都不怕,偏生怕姚淙这个女儿,说起来不怕人笑话,姚家二房,林氏说话不管用,真正当家的反而是姚淙。
柳玉两次被踹,捂着腰窝子直抽抽,不是说阁老府是书香贵族吗,怎么眼前这位一言不合就踹人?
她哪里知道,姚家二房,姚远后院里养的妖魔鬼怪多了去了,姚淙为了护住林氏,打小就舍得拼命,那些个莺莺燕燕,就算私底下闹腾得再欢,也不敢跟姚淙对上。
毕竟旁人打架,你掐一把,我拧一把,旗鼓相当就罢手,遇上姚淙这位,一不顺心就敢跟你拼命,惜命怕死的人多了去了,遇上不怕死不要命的,只有落败的份儿。
这一切,柳玉怎么会知道,她梗着脖子,原本还想撒泼打滚,听姚淙置疑虎子的身份,却莫名心虚气短了几分。
虎子生在年初,去年勾搭上姚远之后,她确实和姚远小意温存了些许日子,后来姚远留下了几百两银子之后,就不见了人影。
她本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命,来来往往又勾搭了几个,直到有了身子才消停下来,谁知道虎子是哪个死鬼的种?
不管是不是姚远的,她是虎子的亲娘,她说虎子姓姚,那虎子就姓姚!
想到这里,柳玉腰杆子又挺了起来,“哎呦!你个贱人胡说什么呢!虎子就是姚二爷的种,你这么污蔑我们母子,你这是对姚二爷不敬!”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