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位置到底在哪里?
这么大的一匹马,若是一寸一寸地摸过来,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功夫呢!
“我记得大概是在这里……”
胥龙双耳后的红热已经慢慢退下去了,他紧了紧手心,装作不经意间走到沈念微跟前,在马尸的后臀上画了个圈。
“你看见了?”
沈念微猛地抬头,胥龙双点点头,朗声道:“我看到那女人身子一倾,将银针插进了这里,随后马儿就发了疯,后来她还想故技重施……”
“什么?”
林黄钰头发散乱地从林双瑾怀中钻出,直直盯着胥龙双道:“殿下是说我骑的马突然发疯,是被刘舒心动了手脚?”
她也不傻,胥龙双一说就明白过来了,就说好端端的马儿怎么突然发了疯,还以为是私下里误食了什么疯药,原来是被刘舒心插了针,马儿疼起来不发疯才怪!
胥龙双侧了侧身子,给暗极使了个眼色,暗极会意地张口答道:“习武之人目力绝好,方才在国子监的围墙上,恰好看了个清楚,这位刘小姐故意借着倾身的机会,将针拍了进去,后来得亏太子殿下出声提醒,要不然沈小姐也会遭遇不测!”
“真是心如蛇蝎!她是要害死我和沈姐姐啊!”
林黄钰骇得面色发白,沈念微也气得不轻,不过抽空倒是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国子监围墙。
这位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没事爬到围墙上做甚?莫非有什么癖好?
胥龙双一直注意着沈念微的动静,见此耳朵不争气地再次红了,他总不能说上次在和玉行也没见着人,心里想得厉害,听见马球场上的动静,巴巴地从辟雍殿赶来爬墙,只为一睹芳颜吧!
胥龙双故作淡定地咳了几咳,指挥着暗极去将刘舒心带来,又有心想要表现表现,在马臀上点点拍拍,不一会儿就从肉里摸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
“喏!就是这个!”
沈念微接过胥龙双递过来的银针,只见那针比寻常的绣花针细了不少,尖端磨得十分锋利,想来是特制,手掌卷曲就能夹住,害起人来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
沈云珠和林黄钰等人也围了过来,朱巧巧和韩云绯面面相觑,见暗极拖拉着刘舒心过来,像扔个破布口袋一样随手往地上一扔,都不约而同地跳开了一些。
开玩笑!
要不是沈念微和林黄钰运气好,遇上疯马可是要死人的!天知道贵女之间不过是寻常拌嘴,刘舒心怎么会心狠手辣地想出这种害人的法子。
难不成是天生狠毒?
想到这里,两人又不约而同地离刘舒心更远了,林双瑾可不管这些,他冲过去一把攥住刘舒心的领子,左右开弓狠狠甩了十几个巴掌。
“看着人模狗样,心思怎么这么歹毒?你是要害人死啊!得亏我妹妹和沈家妹子没出什么好歹,要不然你全家都赔不起!什么玩意儿!黑心眼!浑身冒毒水的东西……”
林双瑾的人生中可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信条,这几巴掌下去,刘舒心的双颊顿时肿得跟个发面馒头似的,红红的巴掌印,看上去分外解气。
沈云珠沉着脸,一把拉开了林双瑾,林双瑾挠了挠头道:“这个毒娘们儿,可不值得你同情!要我说,再打个几十巴掌都不嫌少!”
沈云珠点了点头,阴测测地笑了笑,“你打人打得都是明面儿,涂点药膏子就能好,这样是不对的!来,我给你教几招,要打就打在这些地方,看着没伤痕,却疼得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