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临走前说的话着实让苏沫儿担惊受怕了好几天,整天提心吊胆着就怕什么时候冲出来几个黑衣人一锅就把他家给端了。
这一担惊受怕不要紧,要紧就在苏沫儿淋了雨之后心神一直紧张,所以就得了风寒。
风寒断断续续折磨了好几日,也没有好。也在苏沫儿担惊受怕的这些时日里面苏沫儿渐渐放松了警惕。
她得了风寒第五日,也是紧张得五日不能安安心心睡觉之后,苏沫儿发现她平静如水的生活依然没有惊起一点波澜。
于是,终于过了害怕的那个临界值,整个人重新变得鲜活起来。
要说日子还是有变化的,比如这几天苏沫儿家旁边多了几个邻居,还是比较爱串门的那种邻居。
每次来张香菊都高高兴兴地同人家聊半天,只有苏沫儿知道这些新来的邻居大概是齐远安排过来的人手。
“沫儿她娘,你看你这花样做得真好看,我以前都没有发现过。”
这说话的女人三十岁左右,长得普普通穿着朴素,看起来呵农家妇女没有什么两样。苏沫儿却在一天夜里出门厨房门上厕所的时候见到她如同猫头鹰一样在她家墙头上站岗。
苏沫儿被这女人惊吓了一跳,她在墙上笑得真执同苏沫儿打招呼道:“沫儿姑娘起夜呢?”
苏沫儿嘴角一抽抽,瞬间上厕所的想法都没有了,只道:“苏婶儿,劳烦你了。”
“没事儿,没事儿,都是公子的吩咐。”她摆摆手,心情看起来不错的样子。
苏沫儿再看看他家院子外面假装在收拾家务的汉子,也不知道齐远如何将这些人找来的。
总之,齐远这人在苏沫儿心中是更加神秘了。
苏沫儿恹恹地在家里面养病,这几日就是二牛也见得少了,日子正无聊。
这天听着村里面敲锣打鼓好一阵热闹,苏沫儿本着瞧热闹地开门去看,便见一对锣鼓队敲敲打打的在村里面转悠。
苏沫儿拉了旁边同样看热闹的婶子问:“这是谁家要娶媳妇?”
婶子同样是一脸懵地看着苏沫儿道:“不知道啊,没听说啊。”
然后就听见看热闹的人有人喊了一声:“哎!你们看那领头的是不是咱村儿的宋秀才?”
苏沫儿定睛瞧去,那领头的可不正是宋秀才。他才被狗咬了没几天,走路的姿势一瘸一拐的,倒是有几分喜感。
苏沫儿估摸着这宋秀才八成是给秦玉儿下聘去的。
“哎?你们说这宋秀才在搞什么?”几个妇人讨论着。
“提亲呗,你看那后头是不是有人挑着彩礼?”有人说道。
“这宋秀才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秦玉儿呗,这十里八村的可不就秦玉儿长得最水灵。”
“我看不是,你看那秦玉儿嚣张得,泼辣成那样!”
“长得好看呗,总有几个瞎眼的瞧不出来她本性,可惜了咱们这几个贤惠能持家的好姑娘。”
“我看不一定。”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响起来。
说着这话宋秀才的锣鼓队就路过了秦玉儿家门口冲着别处去了,苏沫儿正疑惑着,却见锣鼓队来的方向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