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故居,没想到天空飘飘洒洒的下起了小雨。
他们徒步在小巷里走着。迎面是撑着伞的路人,背着竹篓的苗家人。两旁的店铺,幌子在风雨里摇曳。
这雨没一会儿竟然越下越大了。他脱下外套,遮住两人的头,急急的跑向一旁的店铺里躲雨。那雨水落在青石板的缝隙里,溅起深深浅浅的花。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天气,就像人生。
什么都来不及想就发生了,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无所怨言的接受。
她想起沈从文的《边城》,“每一只船总要有个码头,每一只雀儿得有个窠”,那个叫翠翠的姑娘,也是在等这样一个归宿吧。
“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等待,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根本不会知道哪里才是尽头。就像爱上一个人,没有预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他打断了她的思绪。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只见他正挑了一条银质的项链准备送她,这才注意到他们躲雨的地方是一家银饰店。
她不要他的项链。他却执意要送给她。
最后拗不过,他亲手为她戴上脖颈。
她抚摸着那个桃心的小吊坠,十分精致。
他看着这个女孩子,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给她全世界。
叫了一辆人力车。他们坐了上去。不想回客栈,就在青石板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游荡。
他们都开始有些忧郁。也许因为这场雨。也许因为明天的离别。
他们谁也不再说话。
晚上在夜市里吃了小吃。心里闷闷的。出来沿着江边一前一后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