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红的花轿里,听着外面的吹吹打打,回想着丞相大人那依依不舍的表情,丞相夫人泪水横流的脸庞,这样的压抑,对身体可是伤害很大的,想来两位尊贵的老人家内伤应该很重呢。
“到了王府,你自己万事小心,一旦事情败露,我会尽力保你性命。”“依依不舍”的拜别“父母”,“家人”走出大厅时,与立在门口的管家擦身而过,这句话轻飘飘入耳。
她好为娘高兴,有这么一个人不求回报,默默地爱着她,爱的那么深,那么浓,那么烈。虽然娘这一生也没得到丈夫的爱,但是世间女子可遇不可求的真情,娘还是遇到了。突然觉得今天是她十八年人生里最高兴的一天呢,不为自己的凤冠霞帔,只为这份可贵的真情,为娘高兴,也为她自己高兴,因为自己是那么幸福的娘的女儿。娘真的好幸福。而她,不想破坏这份幸福,不想破坏这份美好——即使娘已经死了好多年。所以,她回答了他:
“不需要,我答应娘会活下去,我会拼尽力量努力的活着,你只要安全的用你全部的身心去爱着娘就好。”我的声音很低,但我相信,他听得到。
此时的辰王府,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当朝唯一的一位留守京都的王爷,皇上最宠爱的弟弟,迎娶当朝最显赫的丞相大人之女,当朝最受宠的德妃之亲妹,谁不想抓住这个机会行讨好之举,做巴结之事。更何况,皇上亲临。满朝文武,几乎皆数到场。
辰王府书房,南宫傲,南宫辰,司徒谨,傅钰,百里雪寒齐聚一堂。
一身明黄朝服的南宫傲坐在正座上,一脸的怒气。
“辰弟,你不是同意这门亲事了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今花轿即将临门,文武百官皆已到场,你如此作为,置皇家颜面何地。朕如何面对南宫王朝列祖列宗。”
“海州是臣弟的封地,一向深受洪涝灾害,眼看汛期将至,臣弟必须坐镇海州王府。臣弟会在拜堂后才动身,不算违旨,并没有损坏皇家颜面,请皇上明察。”斜坐在椅上,一身大红新郎服饰的南宫辰,轻轻地喝了口茶。懒懒的会回着话,没有丝毫的紧张,那表情俨然一个妖。
“你不要糊弄朕,汛期在六七八三个月份,现在才三月初,你不觉得你这个借口太小儿科了么?”
“不会,为防止汛期来时,手足无措,臣弟必须做好万分准备。”
“往年怎不见你如此勤奋?”
“正是因臣弟的疏忽,才使海州屡屡受害,百姓受苦,为了我南宫王朝的国泰民安,臣弟经过反思,才有此决定。皇上总不想臣弟只为一己之享乐,而至海州百姓于不顾吧。更何况,臣弟接旨之时,皇上曾云,只要臣弟应下这门婚事,绝不再干预臣弟任何事。皇上理应不会如此健忘才对。”
“你不用拿那么大的帽子来压朕,就算你舍身为民,总不会差这一晚吧?大不了朕准你明天起程。”
“臣弟一向自制力极差,洞房花烛,如斯美眷,臣弟必会把持不住,纵欲过度,以致荒废政事。我想那也不是皇上乐见的吧。”
“噗……咳咳……”
“司徒谨,你活够了是不是,我要杀了你……”
“咳咳……咳咳……,寒,别气……咳咳……吗,我不是故意的,大不了,我陪你就好了。不就是一身衣服么,再说,这也不全是我的错,谁让你离我那么近。”
被打断的两兄弟同时把目光放在了正被南宫雪寒追杀的司徒谨身上。
“怎么不是你的错,你分明是看见我俊美无双,自愧不如,故意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