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谁,堵住我们有什么目的?”
缚川在我背上没有说话,十几个鸟人虎视眈眈,同样沉默不语,左右都没人说话,且都不急着动手,那么我便问出心头的疑惑,等待会如果死了,也能做个明白鬼。
更别说我死不了,回头死亡回溯后,要是提前知道了原因,我就必定能够避开这次祸端!
然而这些鸟人不按常理出牌,或者真依了童话里那句歌词。
“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不止童话,小说里也都是骗人的,不论哪个反派,都不可能会真的那么傻愣愣跟你多说废话,谁不知道你在拖延时间,别把反派当做傻子。
十几个鸟人一拥而上,还没等我挣扎挣扎呢,耳中突然传来一句,“没事,跟他们走,我保你无恙!”
我先是一怔,旋即心下稍定,感觉到缚川身体也猛地放松,我便明白,暗中那人同样跟缚川说明白了什么。
可是如果就这么直愣愣跟他们走,什么都不表示表示,难保这群鸟人会不会怀疑我们在耍诈,所以,即便知道得将计就计跟他们走,但还是需要过个两招打消他们的疑心才好!
念及此,我龙尾一甩,直将两个刚好堵在路线上的鸟人抽得退了四五步,随后顺势龙爪一摊,以龙躯施展出天龙七式中的神龙游弋,左右虚晃几下,寻了个空子后钻出包围圈。
缚川抬手拍了拍我后脊柱,我明白他是在询问我意欲何为,我也没答话,自顾自往九阴城方向飞去。
“你小子想做什么?”
先前暗中提示的声音再次传来,跟缚川一样疑惑不已。
此刻身在城中,魔族鸟人们神识能够展开,而我又不像暗中那人一般,修为高到传音入密都能避开神识。
无奈得我只有从鼻子里喷出口气,借以舒展郁闷的心情。
先前被我出其不意借用轻功身法跑出来,待得魔族反应过来,哪还能够坐得住,再加上我修为不高,被我一弱者逃掉,哪怕立马便又追了上来,但看得出来,他们一个个面上都不大好看,眼神凛利,活像是想把我吞吃了一般。
我龙头左右摆了摆,见十几个鸟人四面八方围上来,目光闪烁一番,最终无奈叹了口气,翻身把缚川抖落下来抓在手里,旋即身形幻化,变回人类模样,开口服软。
“罢了,我们投降!”
依旧是刚刚说话的魔族站出来,正要开口说话,俊美的面容变化成人类的模样,嘴角的邪笑还没完全撑起,便被我一句话呛得直接僵硬在脸上。
缚川也不知是个什么想法,“吭哧吭哧”憋着笑,抬手比了个六六六的手势。
这还是跟我学的。
我无语得翻了个白眼,对上俊美魔族猩红的双眼后微微眯起,嘴边噙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问道,“我们可以投降,但可以告诉我们,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我们吗?另外,堵着我们纠结意欲何为?”
许是见我跟缚川的确没有反抗的意思,那俊美魔族总算没再一言不发直接围上来,反倒是轻声一笑,给出解释。
“你小子识时务,比这些一根筋的巫族识时务多了!”
这话一出,缚川不乐意了,跨步上前正打算反驳,却是被我拦下。
缚川停下脚步看了看我,粗粗喘了两口气没再说话。
我拍拍他肩膀,旋即冲着俊美魔族下巴一扬,示意他继续说。
魔族青年两手一摊,这才继续说道,“一个是巫族高层的儿子,一个,是始祖点名要的人物,你们自己说说,我有什么理由放过你们两个呢?”
巫族高层的儿子值得显然是缚川,那么,魔族的始祖,始魔吗?与真神,也就是烛白生前一个等级的存在,为什么会点名要找我?
完全琢磨不透找我是什么原因,再结合因果簿的自行认主,烛白对我的教导,洛沧澜死乞白赖跟着我,一切的一切让我突然有种深陷在重重迷雾当中的错觉。
还没等我想明白,魔族青年已然闪身来到我面前,手起掌落,快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沉沉敲在我后脖颈处。
之后我就感觉识海内神念一阵刺痛,缓缓模糊了我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