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溯兰馆原来的旧人有几个？她们是否一直留在这里伺候？”莫平问。

    “奴婢负责贴身照顾娘娘的饮食起居，凌燕、飞燕、秋燕等人协助，外间哪些人做什么，主要是芸香安排，娘娘过目后由她去分配。”柳素锦看着人群里的芸香道。

    “哪个是芸香？”莫平望向人群，里面站出来个穿着湘蓝色宫装的女子，梳着双环髻，鹅蛋脸，高额头，发际线挺高，她站了出来行了一礼道：“奴婢就是芸香，是娘娘身边的大宫女。”

    “陛下，微臣已经查出，这三个宫女有卖主之嫌。”莫平进来，身后跟着三个士兵，一人手里拖着一个宫女，一进来便像丢麻袋一样被人丢在了地上。

    楚皇看着那三人，冷笑了一声，道：“好大的本事。”

    “皇上！奴婢是冤枉的！”芸香叫道，“奴婢是娘娘一手提拔起来的，奴婢的一切都是娘娘给的，奴婢怎么会加害娘娘！皇上！一定是柳素锦！一定是她想要借机除了奴婢！柳素锦她早就对奴婢心怀不满了！”

    柳素锦就站在门口正要进来，听了这话就站在那里听她说，楚皇抬头看她，莫平也回头看她，莫平是有些懵了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个说法？这女人刚才在外面还不是这样说的啊！这是要玩变脸吗？

    “你这么说，本官倒是想要问问你，上一次在梧桐馆门前装神弄鬼的蟊贼闯进溯兰馆，为什么外面有人做了暗记？后来还有人见到了你多次深夜无命外出，你又解释？”柳素锦冷笑道。

    “姑姑你不要血口喷人！”芸香霍地站起来与柳素锦对视着，一脸的悲愤，仿佛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冤屈，就是六月飞雪都无法证明她的冤枉，当然，她还不清楚北疆这个时候刚刚下过雪。

    “钟离心，你来说。”柳素锦看向跪在芸香脚边的钟离心道。

    钟离心抬头，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道：“奴婢那一日看到了芸香在溯兰馆门口转，后来门口便多了个兰花图案，再后来······奴婢听到了芸香在离溯兰馆不远的湖边与一个人说话，当时太黑，奴婢看不清楚那个人，但是听到了芸香唤她姑姑，想来，也是宫内有脸面的人。”

    “钟离心，你——”芸香有些不敢相信，钟离心竟然会出卖自己，柳素锦手底下的人多次为难她，自己多次为她解围，还将她调到近侍宫女中来，她竟然——恩将仇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丫头的牙藏的好深，一张嘴就是想把自己吞下腹中去！

    “区区的茶水里，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掺和进去，你们就一点也没有察觉？凌燕，你仔细看看，这茶叶，是不是你取茶叶那一盒？”莫平依照凌燕的说法在里间架子上取出一盒茶叶，递给跪在地上的凌燕要她仔细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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