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顾的状态很不对。”顾长行谢过恩典，便有宫人上前，帮他把轮椅推到九皇子祁连身后。他坐在轮椅上，暗暗望向神色木然，形容憔悴的九皇子，胸口像是被人塞了一块冰，四肢百骸都被冻得僵冷：“他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是他的两个神魂碎片融合出了问题？”

    【经检测，顾盼前一个书世界与此书世界两片神魂融合顺利，正在自我温养中，恢复状态良好。】

    4257用新获得的功能将祁连的神魂仔细检查了一遍：“咱们传送到这个书世界的那天我就远程锁定过了，你对他的神魂状态也是有一定感知能力的，从这两个方面都没有发现问题的话，顾盼现在的情况百分之九十都不会是因为神魂不稳。”

    他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顾长行看着祁连。

    祁连的容貌是很好的，或者说，几乎所有祁氏皇族的族人容貌都极为出色，而其中又以男子尤甚。祁连是个很俊秀的孩子，然而年岁尚小，还未长开，过于精致的面容上一双本该灵动的眼睛死气沉沉，整个人就像一个空有漂亮皮囊的傀儡娃娃。

    “都说九皇子呆板有余，伶俐不足，今儿可算是见识了，这传言真是一点不夸张。”“是啊，说的还客气了呢！要我说呀，圣上不喜欢九殿下也是情理之中，谁会喜欢一个死气沉沉的孩子呢。”

    被调高的五感敏锐异常，顾长行轻易就能听到大殿里的窃窃私语声。他低垂着头，面上还是一片平淡谦恭，但他的眼神里却好像藏了一片冰封千里的胡泊，数九寒天，入冻三尺。

    “事出必有因。”顾长行的声音还算平静，但意识空间里剧烈动荡的情绪面板已经反应了他现在的状态：“小七，帮我查出祁连变成这样的原因，积分随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