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王贵妃话中有话,其意不甚明显,计策落空,这是要拿她出气。
可偏偏她李乐不是那个软柿子,不会任人宰割。
不过能成为唯一宠妃的王贵妃手段自是不差的,随即她便轻言道:“你有何惶恐,将当时之事告知与我等听便是了。”
李乐垂眸将当时之事道来:“启秉娘娘,方才在宴席之上,臣女不胜酒力,只是一杯头便晕晕的,醉了,彼时还是妹妹李慧将臣女扶出殿外醒酒。”
“一派胡言!”皇帝的暴怒声响起,倒是一旁的王贵妃忙上前宽慰道:“皇上莫急,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李乐将头埋得低地,眼里哪里还有刚刚的惶恐之色,那将头埋底也是做个礼罢了。
倒是王贵妃脸上犯起了难色语气淡淡道:“李乐,你可知欺君是灭九门之罪?”
“臣女万不敢欺君,还望皇上恕臣女无罪!”
李乐之言倒是吓着了一旁站着的李麟渊见女儿被呼来呵去,早就站不住了,当下就屈身行礼道:“皇上,小女懂史书知礼仪,自是不会做出这等辱我侯府门风之事?”
“哦!”皇帝挑眉,脸上假意露出为难之色道:“那以大臣之言,便是这无故失了清白的三小姐自导自演了?”
言下之意便是,李乐没有撒谎,便是这李慧撒谎了,不管两个人之间究竟是那个撒谎,终会有一人欺君。
那这欺君之罪,自是难逃了。
李麟渊脸色暗沉,额头上也是渗出了细细密汗,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更何况还是与老虎有所利益的陪伴。
只见李慧发髻凌乱,衣鞋不整的从角落处爬了出来,脸上的泪水未曾干过。
“皇上贵妃娘娘,臣女不曾欺君,臣女自幼不与父母同在一起,可侯府家的家教严格,臣女更是受奶奶教诲是万万不敢欺君。”
紧接着就将头不停的在地板上狠狠的磕着,只见额头顷刻间就露出了血迹。
李慧果然是个聪慧的,今日之事也是谋划了很久,短短的一个动作,便将这罪过悉数扯到了李乐身上,她分毫不提自己是怎么醉酒出来的,但只磕头卖惨强调她从小受礼仪熏陶是万不可作出越矩之事来。
果然,这话一出来,一旁站着的其他人看着李乐的神情都有几分厌恶。
“李乐,你到此刻了还想胡口满言下去,这里谁人不知你自幼是个不懂礼仪道德之人,此刻谁会信你之言。”
跪在一旁的楚景本就不喜李乐,现在更是因为李乐,现在跪在这里等待发落,自是有气,要踩一脚李乐。
“是啊!乐儿之行事作风,我早有耳闻,现在之言,确是叫人不能信之!”站着一直看戏的李麟钟更是不会相信,毕竟这些日子,他可没有少听见自家夫人在耳根前说李乐之前所行事之风格。
自是会仗着此刻的身份将这李乐压上一头。
李乐一双翦眸里满是亮光,一声轻笑让在场的众人诧异:“那依二皇子与叔叔之言,是摆在眼前的事实错了?”
楚景与李麟钟倒是没有想到李乐会这样说,不管此事李乐有没有做,事实都是李慧与楚景行了苟且之事,而她只是局外人。
他们的发难自是没有丝毫效用!